堂主举起刀扳开上面的盖子，里面的红色按钮漏了出来。
姜舒兰掏出枪直接对准他的心脏，
他按下扳机。
子弹穿破空气，向堂主奔去。
堂主得意一笑，按下按钮。“姜舒兰，黄泉路上有你做伴也不错！”
姜舒兰眉头紧蹙，心里越发不安。
“砰——”
堂主应声倒地。
骤不及防间，远处传来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朝姜舒兰袭来。
“老大！”他的属下失声嘶吼。
姜舒兰瞳孔紧缩，径直倒在地上。
第26章
许清松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医生护士都在仔细给她做检查。
她的身上分散散全是伤口，局部痛处难以忽视，可全身一起疼痛倒是麻木。
白虎带着几个弟兄根据姜舒兰的提示找到了离酒龙堂不远处的废弃工厂，他们用消音枪悄悄解决了外圈的手下，没想到还是被发现，幸好，对方没来得及点燃油桶。
姜舒兰的手下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出一会儿许清松就被救了出来。
平时一直被姜舒兰压制的人，此时看到许清松，免不得拳打脚踢，如同吃贬的小人遇到落单难民，只对弱者颐指气使。
许清松的意识在身边飘来荡去，时有时无。
她好像进入了一个一望无际的黑色世界。
只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背对着她。
“阿宴。”许清松喊道。
姜舒兰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眼神充满歉意。
“老婆，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许清松摇头，“这不怪你，你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
“为什么你总是无条件相信我？”姜舒兰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许清松向前一步，“因为我爱你。”
姜舒兰看了她良久，“如果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许清松听见这个话心里突然慌张，“你怎么会不在？”
“我说如果。”他的眼底蕴含一抹悲伤。
“我会守着宴太太这个名分一辈子。”
姜舒兰伸手抚摸她的脸，“你还年轻。”
“那又如何，我只要你。”许清松握住他的手。
她颤抖着声音，“阿宴，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姜舒兰没回答她这个问题，黑暗的世界突然有了一点点光亮。
姜舒兰一顿，语气开始急切。“星海办公室密码是你的生日。办公桌里有一封信，你醒来后记得去拿。”
许清松眼泪模糊，“我不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
世界越来越亮堂，而姜舒兰越来越模糊。
姜舒兰轻吻她的额头，“我不在的日子里，照顾好自己。”
许清松死死抱住他，可怀里的人如一抹流沙，无法留住。
“阿宴——”
许清松惊坐起来，强烈的不安让她掀开被子往病房外跑去。
“你们老大在哪！我现在就要看到他！”许清松看向门外的白虎。
白虎语气苦涩地说道，“老大在手术室抢救。”
许清松如遭雷劈，“他，他怎么了？”
“被子弹击中胸口。”白虎眼底都是自责。
“带我去找他！”许清松双目猩红，“我不相信他会抛下我！”
姜舒兰的心腹们都一头热汗地在ICU病房门口打转。
从来不信佛的凶神恶煞，此时都在心中默默祈祷。
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拿着纸笔从手术室内出来，她看向包围的一群人。“这个叫姜舒兰的病人，家属在哪？”
“在这。”人群后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大家齐齐往后看去，许清松撑着拐杖慢慢走到护士面前。
护士问道，“你就是家属？”
“我是他妻子。”许清松看向她手上的病危通知书。
护士把病危通知书递给她，许清松指尖颤抖着接过。
护士飞速说道，“把这个签了。病人情况危急，刚才他的呼吸心跳骤停，现在正在抢救，你们要做好准备……”
许清松快速把名字签了，声音沙哑。“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第27章
“每个病人我们都会全力抢救。”
护士接过通知书，就算完成了任务，时间就是生命，没工夫温言安慰，步履匆匆地又跑了。
许清松下意识地追着她走了两步，又想起前面不让闲杂人等进，只好无措地停下来。
白虎赶紧扶着她坐下来，挥手让其他人散了。
一时间，拥挤的医院走廊只剩他们两个。
“嫂子，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白虎安慰道。
许清松眼神空洞地看着手术室，“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虎。”
“我记住了。”
“嫂子，我扶你回病房吧，你身体还虚弱着。”白虎说道。
许清松轻轻地摇摇头：“我要等他出来。别人推进去的时候都有人在外面等，要是他没有，我怕他一伤心就不肯回来了。”
白虎沉默，陪她一起等，
许清松突然说道，“白虎，是我害了他对吗？”
“不是。”白虎正色道。“我们做这一行的早已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
“你们不害怕吗？”许清松看着他。
“怕也没办法。”白虎苦涩笑道，“既然一脚踏入了泥潭就没办法回头了。”
许清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悲伤情绪包围着他们。
“可以跟我说说关于阿宴的事情吗？”许清松说道。
白虎坐到她身边，回忆道“我们老大这么多年独来独往，一个人支撑着黑白两道。”
“大家私底下都喊他‘黑白撒旦’，他做任何事好像都漫不经心，果断狠厉，无懈可击。”
“除了你。”他唇角微扬，“我第一次见到他害怕犹豫是你们结婚前一晚，我去汇报消息，推来门，满地烟头……”
数日前，金糜赌场。
“老大！”白虎粗鲁地把门打开。
他一推开门，就看见姜舒兰随意地倚靠在沙发上，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干净的黑色衬衫上沾满了烟灰。
白虎愣住，“你这是怎么了？”
姜舒兰睨了他一眼，“说了多少次，进门前要先敲门。”
“哦……”白虎又出去敲了一遍门。
“进来。”姜舒兰淡淡说道。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白虎疑惑。
姜舒兰把手上的熄灭，不答反问。“你也二十几岁了，打算结婚吗？”
“啊？”白虎一怔，“老大，我哪里敢祸害别人。说不定哪天就吃了颗枪子，总不能让人清白姑娘活守寡。”
姜舒兰眼底空洞，牵动嘴角。“也是。”
白虎挠了挠头，“不过像你这样就不用担心。你毕竟有钱有房，就算人没了，对方还能成为一个吃穿不愁的超级富婆。”
姜舒兰眼眸微闪，“假如她不要钱只图我人呢？”
白虎咂舌，“那也顶多伤心个一两个月，到时候包一卡车男模不就熬过去了。”
姜舒兰微笑，扯开唇角。“滚。”
许清松静静听着，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
白虎的眼睛也红润一片，他继续说道。“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恢复如常，要不是他出发前一直在照镜子，我都以为是我做梦。”
“他一直这样，从不肯把自己的脆弱的一面露出来。”许清松苦涩说道。
“可我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啊，”许清松捏紧衣角，“没有他我的世界只剩一片灰暗。”
手术室的们从里面推开，医生护士一起把姜舒兰推了出来。
“阿宴！”许清松一愣，又丢下拐杖朝他跑去。
第28章
“阿宴！”
姜舒兰躺在病床上，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无线电。
他能听见断断续续地呼喊，能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但他并不想搭理，觉得有点吵。
突然他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