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也想考出一个好成绩,让他妈下次回娘家在谈起孩子学习这一块时,也能扬眉吐气一番。
经过了三天这样的折磨,几个人渐渐适应了沈禹洲这种魔鬼模式。
随着知识的不断叠加积累,融会贯通,原本晦涩难懂的题目变得豁然开朗。
第七天教室又加入两个新成员。
陆舟和方宴。
方宴是从黎慕许嘴里听说了沈禹洲的授课模式,认为这种方式非常适合陆舟这样的懒人。
便压着他过来一起听课学习,完成作业。
方宴一边蹭课,一边写自己的作业。
他的主要任务是盯着陆舟学习。
第一次经受摧残的陆舟都想借口上厕所尿遁,可惜被沈禹洲不近人情的一口回绝。
她的规矩就是不许去厕所。
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一去厕所势必要找各种借口在里面拖延时间。
她直接从源头拒绝了任何可能的时间浪费。
原本只需要被方宴盯着,现在又多了一个沈禹洲,陆舟哀嚎一声。
被两大魔鬼盯上,也不知道这没有自由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沈禹洲的早出晚归被余渺看在眼里。
一天晚上,他刻意在客厅里等她。
黑暗的屋子内,唯有客厅一角亮起一丝昏黄的灯光。
“珊珊,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余渺起身,琥珀色的眸子望向她,微弱的灯光在他身上打出浅浅的光圈。

沈禹洲没想到他会刻意在这里等自己。
换好鞋子,面色无常的走过去,语气平淡,“你找我有事?”
“珊珊,你很缺钱吗?”余渺温润的嗓音夹杂着疑惑,“我听说你ᴊsɢ在给别人补课赚钱。”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做解释。
有些事,是没有办法告诉他的。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说了余渺也不一定会理解她。
自从上次和周思薇闹翻,沈禹洲已经好久没有和她说过话。
而周女士不知是出于被揭穿心思的恼羞成怒,还是意识到这个女儿已经和自己离了心,没必要再投入感情和精力。
相比于从前,她更加刻意的忽视沈禹洲,将自己所有的心思和热情投注到余渺和余清身上。
沈禹洲在心底讽刺地笑笑,就连余渺都知道调查一下她早出晚归在干什么,知道问问她是否缺钱。
而她的亲妈却故意视而不见,一句都未曾过问。
这是彻底将她这个亲生女儿放弃,将所有的期望放到继子继女身上了?
那她就看看以余清娇纵自私的小公主性格,最后会怎么对待她这个兢兢业业的继母吧。
余渺是个细心的男孩,从这母女两人之间越发沉默的氛围中感受了一丝不同寻常。
有时候,他也挺心疼这个瘦弱安静的女孩。
他知道她在这个家里其实并不开心。
沈禹洲是个很少表露情绪的人,他常常看她一个人独自坐在楼梯间发呆。
她的眼里总是带着忧郁,她的身上浸满孤独气息。
“珊珊,其实你不必这样,如果你需要钱的话,可以和家里说。”
余渺的关心让沈禹洲沉默,两辈子加起来,她从来没亏欠过任何人的金钱,除了赵言欢。
有些话,她不可能告诉余渺,对于他的关心,她也没有忽视。
“我自有分寸。”她望向他,眼神真挚,淡漠的嗓音柔软了几分,“谢谢你,哥。”
沈禹洲转身回了房间,余渺愣在原地。
第一次,不对,是第二次听她喊哥。
记忆拉回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小的少女甜糯的喊他哥哥。
就是这一声哥哥,将自己妹妹余清刺激到,她哭着喊着疯狂地砸东西,口中念着,不许她抢自己哥哥。
周阿姨一脸愧疚和自责,抱着余清说以后不会再让她喊了。
后来不知道周阿姨说了什么,沈禹洲真的再也没有喊过他哥哥。
少女单薄消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余渺却觉得她好像真的变了。
以往她的背影笼罩着孤寂和哀愁,如今只剩下倔强和无畏。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人发生如此大的改变,他想不通,也没有发现沈禹洲遭遇过特殊的事情。
他最不理解的一点,就是隔壁那个小子什么时候和沈禹洲走的如此之近。
他知道从小到大追求他这位继妹的男生前仆后继,但从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多瞧一眼。
沈禹洲看不上任何男生,但对他却是不一样的。
余渺对人的情绪有着十分敏锐的感知,他可以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沈禹洲对他的些许依赖和喜爱。
但是现在,这种模糊的情愫好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用冷漠坚硬的外壳将自己护住,仿佛再没有人能走进她的内心。
不对,是有的。
但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他。
这种改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余渺盯着她的房门看了一会儿,淡淡地收回目光,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想起每日清晨,在窗口望到她和赵言欢一起离开的背影,心下微微有些不适,但他没有细究这种细微不适的源头。
许是不希望有人哄骗自己妹妹吧,假如是余清和一个男生每日一起离开,他也会不高兴的。
在他心里,沈禹洲和余清一样,都是他的妹妹。
他关心她们,爱护她们,不希望其他男生伤害她们。
作为一个哥哥,余渺一向尽职尽责。
压下心底的复杂,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梦里有一个单薄倔强的背影,渐行渐远。
女孩突然回头,甜甜地喊了声“哥哥”。
第16章 我们的青春
临近假期结束,沈禹洲加大了学习强度,将每天晚上的时间也利用起来,恨不得一个个敲开他们的脑袋将知识灌输进去。
二十天的时间,黎慕许累的都瘦了好几斤,许佳晴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但也没有阻止他学习的步伐。
一个劲儿的让保姆做补品,早上中午晚上睡觉前,不停端给他吃,直将人补过了火,吃的开始流鼻血才停下。
“我的妈妈呀,真的别给我送了,看我这鼻血流的哗啦啦的。”黎慕许拿纸擦掉鼻下的两道血迹,团成团扔进纸篓。
“知道了,儿子,以后每天给你送一顿吧。”许佳晴也意识到这样吃不行,开始减量。
高三下,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整个基调就是大大小小的考试。
学校为了让高三学子得到好的休息条件,特许他们申请走读,有条件的学生可以回家住。
这个节点,除了那些家住的十分远,走读不方便的人之外,能不住校的都尽可能办理了手续。
毕竟在学校要八个人住一间屋子,学生之间难免互相影响,哪有回家自己一个人住好。
自己住,想学到几点就是几点,也不怕影响别人。
有些家长为了孩子节省时间,特意在学校附近的小区租了房子,方便孩子中午,晚上回来休息。
不过学校附近的房子十分难租,大部分家长从高三上学期开学就提前将房子租好,否则等到高三下,早就被人抢光了。
像黎慕许,赵言欢这样家庭条件好的人,家里有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