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宁季承渊小说全文赏析-谢毓宁季承渊无弹窗最新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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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飞快换好衣服,把脏衣服装进袋子里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好了。”

  季承渊“嗯”了表示回应,但还是一动不动,没有要转过来的意味。

  她再次重复:“可以了。”

  他这才挪了下动作,重新靠回墙面,脸红,恰似微醺。

  “你,要换衣服吗?”谢毓宁问。

  季承渊摇头,视线始终没和她对上。

  风把木门吹得嘎吱作响,汽灯“嗡嗡”闪了两下,彻底熄灭下去,整个木屋陷入朦胧中。

  他们坐在屋子对侧,一人靠了一面墙,气氛变得难言。

  谢毓宁的手指扣在木质地板上,不自觉地滑动,心跳加快。

  此情此景,她很想……做点什么——疯狂的,叛逆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事。

  她呼吸紧张,心脏在空荡的胸腔里剧烈跳动,一下又一下。

  慢慢往他那边挪动时,她几乎用光了全部的勇气,而后终于来到他身边,和他相互依靠着。

  荒原有无尽野草,肆意疯长。

  她的手指轻轻缠绕上他的衣角,一路游离,触碰到手腕,然后往下滑动,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的指缝,与他五指交缠。

  习以为常的触碰在此刻都显得禁忌起来。

  “季承渊,你想不想……”谢毓宁跪坐着,攀附上他的肩,在他脸颊边小声呢喃。

  在昏聩光线下,他形状极为好看的唇,此刻近在咫尺。

  她话音断得恰到好处,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谢毓宁看不清少年的神情,只能在模模糊糊中,见到他的喉结自上而下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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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开关,一触即发,年少的疯狂与关不住的好奇心,肆无忌惮地涌出。

  谢毓宁将唇凑过去一些,距离越来越近,依稀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

  季承渊依然沉默,如果不是在他的呼吸中,也夹杂着难以觉察的急促和慌乱,谢毓宁还以为他无动于衷。

  海浪汹涌,卷起荒古残照的太阳,以及深埋的渴望。

  她垂眸,视线定格在他唇瓣上,咽了咽口水,微微附身而下。

  可就在那一瞬之间,默不作声的季承渊偏了头。

  她吻在了他的脸颊,发现没有触碰到预想的柔软,她颤抖着睫毛,抬眼看他,好似蝴蝶破茧而出那一刻的茫然与怔愣。

  季承渊没有解释,只是额头和她相抵,抬起手轻轻揉她的脑袋。

  “不想吗?”谢毓宁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些理智稍微恢复后,渐染的羞耻心。

  她觉得他是想的。

  季承渊没说话,抱着她,鼻尖轻蹭着她的脸颊,他的呼吸也有点重,微微低喘着。

  她大着胆子,再次鼓起勇气:“可以的……”

  季承渊摇了摇头,一只手轻柔地揉捏她的耳垂,唇瓣落在她的眼角,温柔虔诚地浅吻。

【090】巨浪·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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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吻很轻,饱含稚嫩与怜惜,是不忍染指的纯粹。

  其实当时谢毓宁也有些上头了,更多是气氛使然,让人头晕目眩,没了理智。

  后来回忆起,觉得季承渊真的没有回应才是最好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无人的地方,要是稍微走得偏颇一些,就是万丈深渊。

  他们浅浅相互依偎着,谢毓宁把头靠在季承渊肩上,环抱住他的手臂。

  “雨好像小一些了。”谢毓宁听淅淅沥沥的雨声渐小,说了句。

  季承渊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大海的咸湿味道,从门缝里灌入,于空气中无声漂浮。

  谢毓宁困倦了,软绵绵打了个哈欠,头轻垂在他肩头,合上双眼。

  在彻底睡着前,她还在自嘲,他们此刻真的有点私奔的意味,打架、淋雨、露宿……要素齐全。

  可她也深知,虽然处境并不舒适,也终究是美好的。

  没有束缚枷锁,他们自由自在,时间像是偷来的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因为自由,它短暂如幻……

  再次醒来时,微风和煦,空气里涌来清新干净的气息,肌肤上甚至有温热阳光普照的感觉。

  谢毓宁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下垫着季承渊的外套,身上也披了件衣服。

  木屋的门是打开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落日余晖洋洋洒洒,海面此刻温柔得宛如酣睡的稚子,平铺下寸寸金光。

  谢毓宁起身出门,在门口的木质阶梯上,看到了季承渊安静的背影。

  他坐在台阶上,身向大海,指尖夹了一根点燃的烟,袅袅白烟萦绕而上,被海风吹散,他并未怎么吸,任由它空燃了大半。

  海风,傍晚,落日,以及孤独抽烟的少年,凌乱拼凑起一帧的颓废的画面。

  听到她的声音,季承渊回过头,视线在她身上扫过,随后默不作声把烟抵在沙滩上碾灭。

  “我们去走走吧。”谢毓宁说。

  她和季承渊脱了鞋,走在沙滩上,她让季承渊走前面,留下一串脚印后,她再踩着他的脚印去到他身边。

  季承渊的腿长,他留下的印记跨度宽,谢毓宁走得歪歪扭扭,最后一步时,踉跄扑进他怀里。

  他也没有躲开,而是大方地将她接住了。

  谢毓宁发现季承渊留下的脚印间隔越来越宽,而她每一步都变得吃力。

  “你故意的吧!”她朝他大喊。

  季承渊浅浅地笑,眼里是柔和宠溺的笑意,然后继续往下走,步子迈得更大了。

  他就是故意的,怎么变那么坏呢。

  一个温柔的浪打过来,将他的脚印抹去,谢毓宁趁机耍赖,几步小跑到他身前,假装无事发生。

  “嗯?”季承渊挑眉,有些狡黠地看她。

  谢毓宁绝口不提踩脚印这件事,自言自语往前走:“诶呀这天气真好。”

  他哑然失笑,慢慢跟在她身后。

  他们时而发现一只搁浅的海螺,时而捡起一颗破碎的贝壳,放在西沉的太阳下照耀,熠熠生辉。

  他们大声交谈,不担心有别人听,声音最后都沉入大海里。

  她大方冲他笑,肆意妄为和他拥抱,也不用管有没有老师家长,不考虑一切与两人无关的事。

  但偶尔依旧有不搭调的音符打乱他们的节奏。

  季承渊的手机时不时响起,他看了眼,皱眉挂断了。

  “谁啊?”谢毓宁问。

  他抬手揉她的眉心,嘴唇紧抿:“不要紧。”

  “是催你回去的吗?”

  “不管。”

  他们像是沉浸在交织的幻境里,漂亮但是易碎,因此风声鹤唳。

  谢毓宁叹气,假意里流露真情:“不然我们真的私奔吧。”

  季承渊不作回答,谢毓宁看过去,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表情,只是将她凝视。

  不像上次,他直接表态拒绝,更多的是沉默。

  这仿佛给了她一种错觉,就是……他在这一刻,也有过犹豫。

  谢毓宁想,如果时间能停留在此刻就好了,画面永远定格。

  她和季承渊在海边,迎着落日和海风,眼里只有彼此。

  但可惜,时间最是无情,太阳依旧西沉,海浪接次打来,天边有风筝断了线,孤游地飘荡。

  季承渊的手机突然间疯狂地震动,像是震在人心上。

  他掏出来看,然后动作僵在那里,眉间深深皱起,嘴唇抿成一条紧绷平直的线。

  见到他的反常,谢毓宁有些担忧:“怎么了?”

  屏幕上,两条短信,直白又刺眼。

  「小路不行了」

  「你在哪里?」

  一个深色的浪,猛烈推上岸边,卷起深埋的淤泥和沙砾,让人刹那间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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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槐镇中心医院。

  谢毓宁和季承渊赶到时,已经凌晨两点。

  江逢坐在病房门口,见到他们,飞快站起来,然后嘴里呜呜地季承渊比划,十分无助。

  他张大了嘴,嗓子里一直在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像是极力表达,可是并不能说出一个字。

  他表情幅度很大,满是急切,而后红了眼,心碎又绝望。

  谢毓宁不知道他动作什么意思,只看到一个瘦瘦的男孩子,刹那间,泪流满面,滑坐下来,放声哭泣。

  他的哭声和常人不一样,杂乱断续,没有节奏,像是凄厉地嘶吼。

  季承渊随之蹲下,拍着他的肩膀,手捧他的脸,沉默地摇头。

  医院走廊寂静昏暗,苍白冰冷的通道时而亮起光,他们在演绎着让人看不懂,却又心碎的默片。

  后来季承渊说,江路一直都有并发症,心和脑很严重栓塞,身体这两年越来越差。

  就在今天,东南街贴出了拆迁通知,地痞流氓去赶他们走,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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