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进了厕所，用清水洗了一下脸，开始刷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慢慢变得清明，记忆也慢慢回笼。
“救命！我这么丑的模样不会被他看见了吧！！！”小五猛地趴到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一脸难以置信。
“不不不，我天生丽质，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没错！”小五嘀嘀咕咕的，给自己洗脑，但……没成功。
“啊！我小五一世英名，人美心善的人设崩了啊！”小五跺了跺脚。
“舟舟？”燕稷敲了敲厕所门，把小五吓了一跳。
“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小五嘴里咬着牙刷，说话有些囫囵吞枣。她急冲冲漱了口，擦了脸，又用梳子打理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了之后才开门出去。
小五出去的时候，燕稷还在门口等着她。
“还好吗？”
“我还好，你呢？”
“我也好。”
两人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反应过来的两人都忍着笑。
“吃饭。”燕稷揉了揉她的头。
“今天还用过去吗？”小五坐在椅子上，燕稷就将剥好的鸡蛋放到了她的碗里。
“不用，有哪里想去吗？”
小五摇了摇头，“帝都我都熟透了，没什么地方好逛的，而且这附近刚好是中心区，到处都是我爸和我哥他们认识的人，等下一出去估计就被他们知道我回来了。我这次就想着偷偷来，偷偷走。”
“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燕稷摇摇头，“现在不会了，那我们等会看你之前一直想看的电影，今天就不出门了？”
“可以。”小五眼睛一亮。
一连一星期，两人都是这种相处模式，没有太惊心动魄，每个动作都是自然而然，偶尔不经意的小细节，也让两个直白的人红了耳尖。
“这是最后一次了？”小五和燕稷两人站在医院门口。
“嗯，弄完休息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终于！”小五双手摊开，望着天空，一副解脱的模样。
燕稷拍了拍她的头，一脸宠溺。
两人直奔科室，小五等在外面，燕稷直接进了病房。每次坐在这里，小五就很庆幸，自己有跑过来，不至于让燕稷一个人。
以至于，她本身对胡雨露就没有好脸色，坐在这里，看到胡雨露的身影，脸色就更臭了。
胡雨露坐在凳子上，小五默默的移了一个位置，让她自己和胡雨露保持一个距离。
“你是叫……小五是吧？”
“有事？”
“你和燕稷是……什么关系？”
小五冷眼看着她，“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这个问题？以他妈的身份吗？你配吗？”
第82章 有的是人疼他
胡雨露被她说的脸一白，“我就是问问。”
“问问？”小五站了起来。
“他17年的人生里，你怎么没有问问？怎么现在想问问了？你自己问问你自己，如果不是为了救你现在的宝贝儿子，你会想起来燕稷吗？你会在意他过的好还是不好吗？”
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对胡雨露的反问，与对他的控诉。
“我就不明白了，燕稷就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生下他？”
“不是的，我没有。”胡雨露急忙摆手。
“他刚出生的那两年，我也是有好好对他的。只是……只是他和他爸越来越像，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看到他我就想到他爸，我……”
小五冷笑一声，不说话。胡雨露见状，自顾自说起了她和江晋泽那点破事。
“我当年和他爸结婚，我妈是不同意的，她觉得我们两个人的性格都过于强势，一旦吵架是不会有人退步的，但当时我们在热恋中，也就没有听我妈的劝阻，结了婚。”
胡雨露低着头，掩盖自己的情绪。
“我们结婚后，很快生下了燕稷，休养了三个月后，我想要重返职场，江晋泽却认为我应该在家里做家庭主妇，照顾燕稷，但我不同意，我想江晋泽推掉一些项目，两人轮流带，但他也不愿意。在这之前，我们一直都很幸福，从没有吵过架。”
“后来我妈来劝我，我也就退步了，可我自己也是第一次当妈，手忙脚乱的，有一次月嫂有事回了家，我没注意，害的燕稷发烧进了医院。在医院里，我们俩大吵了一架，也是从那之后，我们的生活就变了。”
“江晋泽！不是说好了这周末是你带燕稷吗？你为什么又这么晚回来！”
江晋泽一身酒气的回来，胡雨露穿着单薄的睡衣，神色有些憔悴，声音尖锐。
江晋泽皱眉，脸色有些不耐。“我今天这个项目很重要，抽不开身。”
“那我呢？我的项目怎么办！”
“你的项目值多少钱？你知道这个单拿下来够你买几个包，几条裙子了吗？”江晋泽一只手拿着西装，一只手推开胡雨露，脚步不曾停下。
“江晋泽！如果你要这样的话，我们定下的合约有什么意义？孩子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吗！”
“胡雨露，你不要闹了！孩子睡了，你吵醒他对我们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也很累了，而且我也发消息给你了，今天比较特殊，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了！”
江晋泽压低着声音，但也隐约带了些怒气。
“我闹？江晋泽，你这是第几次变卦了？你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按我们定下的规章走！”胡雨露不依不饶，丝毫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里间就传来了孩子的哭喊声。
胡雨露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起来也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江晋泽咬着骂道，却成为了压倒了胡雨露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都是我干的好事！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害他进医院也是我的错，我就应该做个全职太太专心抚养孩子。江晋泽，你呢？你除了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你还会做什么？你给他喂过一次奶，给他换过一次尿布，给他洗过一次澡，哄睡过他一次吗！”
“胡雨露，你能不能别闹了！我多忙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我在外面赚钱，你能穿这定制的衣服，住这样的别墅吗！”
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两人却只顾着眼前的争吵。
“是，你赚钱，你辛苦！可我不会赚吗？我公司的营业额就比你少吗？”
“你是孩子的妈！”
“你就不是孩子的爸了吗！”
“你！真是无理取闹！”江晋泽扭头就走，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胡雨露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双手掩着面，直到孩子的声音变得微弱，胡雨露才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走进卧室。
她看着因为哭泣而憋得脸通红的小孩，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目光悲痛又带着狠决。可就在这时，小婴儿的手抓住了她的手指。
柔软的触感让胡雨露回过神来，她抱起燕稷，机械的拍打着他的背，眼眶里的泪水不断滚落。
从这之后，夫妻两的感情出现了一丝裂缝。他们的争吵日益频繁，最终是江晋泽率先让步，雇佣了保姆，而胡雨露也重返了自己的职场。
一家三口恢复了短暂的平静生活。两人偶尔会抽时间回来看一眼燕稷，如果忙起来，一两个月不见人影也是常有的事。有时候小燕稷会对着两人说想念爸爸妈妈，两人就会开始争吵，指责对方没有做到应做的义务。
再后来，燕稷不再说这些话，但胡雨露和江晋泽回家的次数也越发少了，直到离婚……
听完这些，小五并没有一点怜悯，反而越发的觉得胡雨露和江晋泽两人都无比的虚伪与自私。
“胡女士，你说这些是想让我可怜你，同情你吗？那很抱歉，你打错算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