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比如,我就做不出贪食国家财产的事情。”
“寒王妃口口声声,给你自己和寒王戴高帽。我们虽然没去前线,但也在后方没少为了朝廷出力。你一句话就全否认了我们的功绩,怎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比不上寒王爷一个吗?”
“你和寒王一直污蔑我们的清白,说我们是蛀虫,这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侮辱!必须道歉!”裴大人得到太子鼓励的眼神,情绪更加高昂了。
他觉得自己以后位极人臣,更有机会了!
裴大人完全忘记了,商池能准确说出他的罪名,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呵,希望裴大人在看到证据时,也能像现在一样……”商池打量了裴大人一眼,眼中露出讥讽,“理直气壮。”
裴大人懵了。
什么意思?
还真有证据啊?
姜栀踢了踢脚旁的箱子,笑得无良,“各位大人可能嫉恶如仇,在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有太监帮我搬得箱子吧?没事,现在看到也不晚。”
除了裴大人,在场的人都惊了。
这一箱子都是证据?那裴大人得多丧尽天良啊?
还是说裴大人不知不觉中得罪了商池,才会让他花这么多时间搜集这些东西。毕竟三天时间,寒王除非能力通天了,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些。
但答案显然是不可能,那就只能是裴大人得罪过寒王了。
大家从不怀疑商池会欺骗众人,因为他从未说过谎,在众人的心里可信度很高。
于是他们同情地望着裴大人,就连太子都皱着眉,想着自己是不是选错人了。
商池过去,“啪嗒”一声,将锁住的箱子打开,里面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纸张,因为开的急了,最上层的纸张都膨胀的飞起来,落了一地。
商池拿出一本类似于账册的东西,“这是裴乙从考中进士后,所有非法收入的记录,包括他儿子强抢民女,逼死人后,只花了一百两银子敷衍那姑娘的父母,还将其赶出都城,不允许他们再此为生。”
吴公公下来,将商池手中的册子收上去。
裴大人,也就是裴乙,脸色苍白跪倒在地,“皇上,这都是污蔑!我一直清正廉明,怎么会做出这种,断了自己前程的事情?”

“至于那民女的事情,是我教子无方。事发后,我将儿子打了一顿,那一百两还是我半年的俸禄……臣实在是有一家老小要养,都城花费高,实在没存下什么钱。臣尽力弥补,可那对夫妻却贪得无厌,想要百亩良田。”
“我只不过是个四品官员,怎么会有百亩良田?我婉拒了。之后,臣也听说了,那对夫妻里的男人染上赌瘾,被赌场的人追着,逃走了。根本不像寒王说的那样是臣逼的!”
裴乙可怜巴巴的望着皇帝,“还请皇上为臣证明清白!”
他在赌。
自己做的这么干净,绝对不可能被查出来。
皇帝看着手中的册子,越看脸越黑。
这裴乙,表面清苦,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贪得无厌。
这账目上列举分明,贪的东西、时间、参与人员以及后续的处理,都清楚的写着。
皇帝再看还在卖惨的裴乙,更是心中厌恶,手掌绷着青筋,将手中的账册扔了出去,砸在裴乙的身上。
裴乙一下子就哑了声。
“你居然还敢哭惨?!”皇帝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自己好好瞧瞧,这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朕真是天真,没想到偌大的朝廷,却管不了你们,任由你们吸百姓的血!”
裴乙颤抖着手指,翻开那账册,看到上面的字时,瞳孔瞬间变大。
“不,不可能……”他嗫嚅着,不敢相信,手上的账册越翻越快。
第311章 你善良,你自己去
“裴乙,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查到的,你明明做的那么干净,不是吗?”商池冷漠地望着他,那双眼眸,好像能看透裴乙的内心。
“你,这都是胡诌的!”裴乙咬牙,死不承认。
对,只要不承认,这些东西就都是没用的。
因为当年参与的人,都已经死完了!
商池似是看着个小丑,“裴乙,你可能不知道,我自然不可能瞎写、不拿出证据就来找你。这些,都是你的心腹提供给我的,他还有物证,人虽然都被你杀了,但仔细找找还是有迹可循。再者,我已经让军机营的人,去你家找你藏起来的黄金了。你说,你个清官,怎么会有大量黄金藏在宅子里呢?”
大殿外,适时响起军机营钱程的声音。
“臣,有要事向皇上禀报!”
皇帝将钱程召进来。
钱程进来时,还抬着个比姜栀带来的箱子还大的箱子!
“钱部长,这是什么?”
钱程目光灼灼地望着裴乙的方向,“回皇上,这是在裴大人家发现的几十个大箱子中的其中一箱,这里面,全都是实心的黄金!”
侍卫打开箱子,里面亮闪闪的黄金,简直闪瞎了众人的眼睛。
“我的天!还以为裴大人清正廉洁,没想到……”最后面传来不可言说的话。
裴乙现在的脸已经完全苍白的看不了。
他这辈子,是真的到头了。
“不仅如此,”钱程还在补刀,“臣发现其他箱子,有十二个装着黄金,剩下的八个,各装着古董名画、珠宝首饰。这还只是藏在宅子里的,寒王爷还其他人去了另外几个地方,想必会更多。”
大殿上已经有倒吸的声音响起。
许多人终其一生,都积累不了的财富,在裴乙这里,只是当了个四品官,就能得到这么多东西,简直是匪夷所思!
“裴乙,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帝眼神阴鸷地望着下面失魂落魄的人。
裴乙已经失心了,三魂七魄丢了一魂。
皇帝也没指望他回答,直接下令,“来人,夺了裴乙的官职,没收他的全部家产,他这一脉,全部贬为官奴。至于他,先收押,秋后问斩!”
大殿里,之前为裴乙说话的人,现在屁都不敢出一个。
生怕商池将他们也记恨了。
可姜栀就是个记仇的性子,也因为合作的关系,将商池纳入自己人这边,自然要维护自己人了。
她叫住了来拉人的侍卫,“等等,皇上,我还有话说。”
“寒王妃,怎么哪儿都有你,你非得将朝堂搅合的不安生是吧?”孙大人,也就是刚才说姜栀的那个糟老头子,他原名孙山善。
孙山善和南泽天,天生不对付,连带着姜栀,也喜欢不起来。
“孙大人别着急,”姜栀好脾气的笑了笑,“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孙山善正好对上商池危险的眼神,哑口无言了。
众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觉得以后不能惹的名单有多了个。
那就是商池的王妃、南泽天的独女,姜栀!
姜栀并不在意众人的变化,因为她依然要得罪整个朝廷的人,换取这次行动的顺利。
“皇上也看到了,我拿过来的是一箱子的证据,怎么可能就为了给您看那么一本册子呢?”姜栀笑眯眯的,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这些全是在坐各位,对百姓压迫,和借用功名来谋取利益的证据。嗯,让我想想……最低好像也有十万两,最高还不是裴乙,哦对了,裴乙可是在位二十年,共贪污了一百万两。至于最高的,等会儿让王爷来说,我就说说你们这些人吧。”
“我知道只靠俸禄,是远远不够支撑你们富丽堂皇的生活的,所以你们就冒着律法的风险,开始贪心了。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好意思道德绑架我家王爷的,我看这一箱子的证据,加起来都有国库多了,你们说,你们是蛀虫吗?”
大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