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一回来就看到站在楼梯口的沈簌和旬瑶,把东西拿给佣人,她问她们俩:“你们在做什么?”
“妈!”沈簌狠狠瞪了一眼旬瑶,下楼去了。
旬瑶乖巧喊了声阿姨,乖巧站在旁边,没有说什么。
沈夫人狐疑瞥了一眼旬瑶,说:“你怎么回来了?不说一声?”
这话是对旬瑶说的。
旬瑶说:“回来住呀,爸爸允许我回来的,周末回来不正常吗?”
沈夫人目光阴冷,看到她就没好心情,再看沈簌一脸的委屈,她顿时觉得肯定是旬瑶又惹沈簌了,她安抚沈簌的情绪,问旬瑶:“你爸爸呢?”
“我不知道,还没回来吧。”旬瑶也的确不清楚。
“怎么,你爸爸现在不带你出去了?”沈夫人话里带刺,故意说了一嘴。
旬瑶这下没说话了。
她视线看着沈簌,沈簌很委屈跟沈夫人撒娇,她们俩是母女俩,有沈夫人帮沈簌出气,而旬瑶站在那像个外人,不对,她确实是个外人,和沈夫人就没有血缘关系,她和沈簌倒是有点关系,但也就一点点,那点关系不至于让她们俩和平相处,反而是站在对立立场。
旬瑶回到房间,关上门,她给祁言打电话,祁言很快接了,醇厚嗓音在晚上特别低沉,很好听。
旬瑶说:“你在忙什么?”
祁言说:“看东西,怎么了?”
“忙吗?”
“还好。在家了?”
“嗯,在家里。”旬瑶站在露台上看外边的月色,城市里很难看到完整的月亮,被高楼当着。
祁言说:“这个点还不睡?”
“不想睡啊。”
“想你啊,你又不在。”旬瑶嘟囔着,“早知道不回来了。今晚我肯定要失眠。”

祁言低沉笑了声:“怎么,还我要哄你睡觉?”
“可以呀。你快哄我吧,好不好?”
第166章 留不住
祁言没纵容她:“早点睡。”
“不要,你难道听不出来吗,我现在很需要你。”旬瑶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的撒娇。
祁言听出端倪,问她:“回家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有点。”
旬瑶支支吾吾的:“我姐姐不欢迎我回家住,看到我就生气,我能理解她,也怪我,谁让我不安分,把你勾搭走了。”
祁言说:“你要是不想在家住,可以出来,我去接你。”
其他安慰话是一个字都没说,他只提供解决方案,可以让她搬出来,不用在家里待。
旬瑶说:“现在吗?”
“那你不忙?”
“接你的时间还是有的。要么?我现在过去。”
旬瑶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用了,我毕竟是姓沈,再怎么说,也是我爸的女儿,沈簌也没对我做什么,我不怕她。”
祁言语气严肃,不带一丝笑意,说:“你没必要回去。我不是照顾不了你。”
“我知道。”旬瑶回来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她和沈家的那些事,一时半会没办法和祁言说,她也不打算和祁言坦白,这是她自己的事,她就是要报复沈簌,让沈簌不好过,这样她心里会舒服点。
至于沈父,沈父是怕她手里有其他证据,把她留在自己眼皮底下,还稍微有点保障,她要是不回来,沈父多半会用其他办法施加压力,她只能先回到沈家。
不过刚刚祁言说的话也确实小小给她一点安慰。
“明天晚上有时间,我去沈家接你回来?”祁言突然提议道。
旬瑶说:“好,只要你不怕尴尬。”
“没什么好尴尬,我和你姐的事已经过去了。”他也给了一定的补偿,而且他没有不尊重过沈簌,更没有碰她,她还是清清白白的。
旬瑶就说:“那你来吧。”
祁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旬瑶开开心心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瑶溪老师有事,旬瑶提前回来,买了一大捧鲜花,心情很不错,开开心心的,刚好沈簌从外边回来,她和旬瑶形成鲜明对比,尤其是看到旬瑶买了花回来,她更气了。
一直到祁言来到沈家,还带了礼品来,沈簌看到这一幕,立刻变脸:“旬瑶,你有完没完?”
沈父没在家,出差去了,只有沈夫人在,沈夫人在厨房听到动静立刻走出来看到祁言,眉头一皱,叫住沈簌。
沈簌指着祁言:“你来干什么?!故意的是吧?诚心刺激我?”
她现在对祁言的反应比旬瑶还要大。
旬瑶来到祁言身后,怯弱弱说:“姐姐,你不要激动,致洲哥哥是来接我的。”
祁言面色平静望着沈簌,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其实之前沈簌给他的印象还可以,很温柔,他甚至有想过和沈簌和平相处,过下去,婚姻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太大意义,只是现在再看沈簌,发现她和之前的温柔的形象对不上号。
祁言收回视线,礼貌跟沈夫人打了声招呼,喊了一声沈阿姨,解释道:“我是来接旬瑶的。”
沈簌气的一直咬着牙根,脸色难堪至极。
上次祁言来家里跟沈父表明他要和旬瑶在一起的态度已经狠狠打了她的脸,这会又来,他每次来家里都在提醒她,她是怎么被旬瑶玩弄,旬瑶又有多么得意。
每每这个时候,沈簌都觉得自己被疯狂打脸,脸面无存。
沈夫人出于礼貌客气招待,请祁言留下来吃顿饭,反正也正好是饭点。
祁言握紧旬瑶的手答应了。
沈夫人小声安抚沈簌,让她冷静一点。
“妈妈,为什么要留下他!让他和旬瑶在我面前秀恩爱?爸爸不管,为什么你也这样对我?”
沈夫人小声提醒:“行了,大气一点,旬瑶会装你不会装吗?非得让自己处于这么难堪的地步?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有什么解决不了!”
沈簌明显没能像沈夫人这般冷静,还能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谈笑风生。
沈簌都快崩溃了。
沈夫人再次安慰:“相信我,淡定点。”
沈簌强忍着情绪,没再说话。
坐在餐桌上后,除了沈簌的情绪不好之外,其他人没受到什么影响。
祁言和旬瑶坐在一起,祁言正常和沈夫人在聊天,沈夫人则无意间问起了贺婉的事。
一提到贺婉,旬瑶表情一滞,拿餐具的手顿住了,恰好被沈夫人捕捉到,沈夫人心里顿时有数,唇角笑意渐深,说:“听说你妹妹住院了,情况不太乐观?是出什么事了?”
贺婉住院的事没多少人知道,不过沈夫人要是有意探听,还是瞒不住的。
祁言则说:“嗯,生病了。”
“是什么病,怎么好端端突然就生病了,前不久我还见到她和朋友逛商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