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承认沈簌说的话,他就差对天发誓:“我张锴真没这点本事,也不是做公司的料子,我知道我几斤几两,当然,你的事我也听说了,确实挺同情你的,不过男人嘛,哪里都有,你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心情受到影响。”
“至于我和旬瑶呢,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什么狼狈为奸不存在,就是普通朋友,其他真没有。何况旬瑶和你一样,都看不上我,算哪门子的狼狈为奸。”
他把所有的都否认了,沈簌根本就不信,笑出声来:“你就嘴硬,等着吧,张锴,你要是再敢动手脚,你和旬瑶一个都跑不了。”
“随你。”张锴无所谓耸了耸肩,“还喝酒吗?我请客。”
“你这酒怕是掺了什么东西,我可不敢喝,万一喝出问题了,我找谁?”沈簌走之前还阴阳怪气一下,她现在完全不信任张锴,他和旬瑶就是一伙的,就是怪她发现太晚,之前只顾着和祁言的订婚,其他事没放心上。
现在才反应过来。
沈簌和赵言晗离开声色,赵言晗问她:“就这样算了吗?”
“没有证据,你能怎么办?”
赵言晗听她刚刚说的话就明白了,接着又说:“旬瑶是真的和祁言……”
沈簌冷冷瞥她一眼,她立刻噤声,不敢说话。
沈簌转身上车离开,没再管赵言晗。
回到家里,沈夫人还没睡,特地在客厅灯沈簌,看她回来了,问她:“你去哪里了?电话也不接?”
“出去走走。”
沈夫人明白她心里不好受,说:“你别担心,你爸爸那边我会和他说清楚的,让他给你一个说法,必须得让旬瑶付出代价,不能白白便宜她,这个旬瑶,真是该死!”
沈簌面色冷淡,说:“其实旬瑶勾搭祁言的时候,我应该是能察觉到的,但我当时没有在意,才被她钻了空子,我以为祁言不喜欢她这样的,是我太相信男人了。”
沈夫人:“这也怪妈妈,旬瑶这小贱人,我当时都没看出来,她是真的该死,心思这么深。”
“妈,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了,我是不可能让旬瑶好过的,他必须为她所做的事负起责任。以及她还外人一起对付我们家,那篇小作文就是她搞的,她在陷害爸爸,妈,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要和爸爸说,不要让爸爸心软了。”
本来早就能对付旬瑶的,是沈父一直没有下决定。
沈簌不明白,父亲有什么好迟疑的,为什么不能把旬瑶弄回来,再怎么说,旬瑶都是姓沈,她是必须回来的,只要她回来,那祁言就不能再护着她。
沈夫人也明白,她叹了口气,说:“我话都说尽了,可是你爸爸不知道怎么了,让我别管,是不是你爸爸还惦记旬瑶那贱人,还是心软了?”

沈簌说:“是不是爸爸还惦记那个女人?”
提到这个女人,沈夫人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这贱人,大的小的都不让人过安心日子,女儿,你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旬瑶得逞,和她妈一样!”
沈簌其实不太了解那个女人的事,也没见过那个女人,只是从小就被灌输自己的爸爸在外边有了其他女人,还生了一个女儿,她有了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妹妹。
她是家中独生女,根本就不需要一个什么妹妹,自然没把这个妹妹当回事,倒是经常大晚上看到母亲在房间里哭,而父亲从来没有哄过母亲,他们俩形同陌路。
一直到后来旬瑶出现在家里,是父亲身边的司机带回来的,说旬瑶以后就住在家里,是她的妹妹,那个司机让她们姐妹俩好好相处。
沈簌还记得第一眼见到旬瑶是什么样子,她穿着一件漂亮的碎花裙子,高高的马尾绑起来,神采奕奕,很漂亮,是小孩子第一眼看到都会觉得好看的漂亮。
从那之后,她的生活就变得彻底,多了一个所谓的妹妹,让她变成周围人眼里的笑话。大家都知道她爸爸在外边有女人,长大之后才知道那个词叫出轨,那叫对婚姻不忠。
也是从那之后,她恨死旬瑶,让她变成朋友同学眼里的笑话。
沈夫人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跟沈簌说:“你爸爸真的让旬瑶去陪酒了?”
沈簌一愣,“这是小作文写的内容,妈妈你真信爸爸是这样的人?”
沈夫人脸色不太自然,说:“他自然不是。”
“旬瑶是污蔑爸爸,她为了拖我们下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真是令人作呕,妈,你一定要和爸爸说清楚,提防一点,不要上旬瑶的当。”
沈夫人说:“嗯,妈妈会说的,只是可怜你了,受了这么多委屈,旬瑶那小贱人……”
“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不用再说了,妈妈,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撑过去的。”
沈簌过去抱了抱她,心里却觉得她真没用,都是因为她的没用,身为女儿,才会那么憋屈。
沈簌回到房间后,抽了根烟,缓缓抽着。
与此同时,旬瑶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脑袋昏昏沉沉的,看了一眼时间,祁言还没回来,手机收到祁言发来的消息,他说还有工作,晚点回来,让她先睡,不用等他。
旬瑶回了句好的,随即接到张锴打来的电话。
旬瑶最近和张锴联系得少,是怕被祁言发现,她才故意不联系的。
第121章 蓄意
“在干什么?”
旬瑶说:“刚洗完澡,准备吹头发。”
“祁言呢?”
“还没回来。”
“我说旬瑶,你该不会真的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吧?”
旬瑶轻哼:“是挺温柔的,他身材好,各方面都好,沉浸的话,并不意外吧?”
“你真色。”张锴又说了句脏话。
“你要是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免得他又生气。”
“哦,醋劲这么大啊?”
“你才知道?”
张锴不以为意,学着她的语调哼道:“他不会真对你动心了吧?”
旬瑶没说话,她擦着头发,靠在床边,百般无聊。
她不回答,张锴也不着急,心里猜到了一点,语气肯定了:“不会真爱上了吧?”
“要你说。”
“我怎么觉得你玩砸了。”张锴啧啧说,“你不会也爱上他了吧?”
“有什么不行呢?他对我挺好的,温柔体贴,照顾我的身体,担心我生病。”
“那你书不念了?他要是真那么喜欢你,不应该让你回去继续跳舞么,怎么把你关起来了,我都见不到你,这叫哪门子的事啊。”
旬瑶说:“身体还没好呢,等我养好了身体就回去了。”现在回去也跳不了。
“旬瑶,我劝你一句,你最好别太当真,祁言这种人,我怕你玩不过,最后把自己玩进去了。”
张锴就没决定旬瑶会真喜欢上祁言,毕竟这种男人,相处久了,又温柔又好的,没几个人能稳住心,他的直觉向来很准,这次不例外,何况旬瑶这么久都没下文,也没说继续对付沈家,他担心旬瑶真想和祁言好好生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