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了等这山下的路一修好,就可以开始采挖了。”
“原来是这样啊。”谢璟玉点头说道。
“这次给的工钱也多,一天能赚一百文呢,村里人年轻人都抢着去呢。”巧姑说道。
二人正聊着呢,里正就回来了,谢璟玉不好多打扰就起身告辞了。
谢璟玉回家时,看到云浅月正在院子里陪破虏玩耍。
“听说云台山那里挖出银矿了,这事听着真让人觉得稀奇。”谢璟玉说道。
“你也听说了?”云浅月道。
谢璟玉惊愕道:“你知道啊?”
云浅月笑道:“我知道啊,昨日我去镇上采买时听人说起过。听说朝廷还要在每个村子招人去修路,咱们村应该也抽人去了吧。”
“嗯,里正大叔一早就送人去瑞安镇上了,他已经回来了。真是奇怪,那云台山那么偏的地方怎么会突然发现银矿了?”谢璟玉说道。
云浅月不以为然道:“也许是有人偶然发现的吧,这银矿不能由私人开采,那他发现后上报给朝廷倒也正常。”
谢璟玉不懂这些,便也没有多想。
半个月后,村里那些去云台山修路的村民回来了。村民好奇向他们询问了些关于银矿的事,但是他们对此一问三不知,只知道自己在山下修路的事,都说山上重兵把守,没有人上山去过看过。
三天后镇上又有消息传来,说云台山上那些把守的官兵已经撤了,连几天前刚运上山的那几百只装着采挖工具的箱子也都重新运下山了。
说是朝廷在山上开挖了两天,并未挖到零星半点的银矿,所以就下令撤退了。
消息传出,附近村镇都是一片哗然,还有好事者在官军撤退后曾上山去查看过。
那些好事者在那云台山上确实发现有几处人工开采过的的痕迹,但是也没有发现什么银矿。他们还冒险走到云台山深处的那处溶洞,发现里面有许多人生活过得痕迹,想必是之前那些驻守的官兵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只可惜朝廷这次白忙活一场,并没有在此地开采到想要的银矿,还浪费了许多银钱和时间来修理这条山路。
如此草率实在有劳民伤财之嫌,一时间议论纷纷。
好在马上就快到中秋佳节了,人们都开始为自家过节之事准备忙碌着,没过多久大家也都不再关注此事。

中秋那日一早,云浅月便将谢璟玉唤醒了。
“为何今日起的这样早?”谢璟玉问道。
云浅月笑道:“你随我到了村口一看便知。”
谢璟玉虽然不知他的意欲何为,但她性子一向柔顺,于是起身梳洗一番后便跟随云浅月走到了村口。
此时天还未大亮,村里人大多还未起床,整个村子静悄悄的。
谢璟玉和云浅月来到村口便看到一架马车停在那里。
“这怎么会有一架马车?”谢璟玉问道。
云浅月没有回答她,他其送上马车,随后他自己也进到马车内坐好。
“出发吧。”云浅月开口道。
“好。”
那驾车人闻言挥动缰绳,驾驶着马车往村外走去。
“你还没说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里?”谢璟玉见马车开始跑动,有些着急的问道。
云浅月微微一笑道:“阳芜县城。”
“我们去阳芜县干什么?”谢璟玉问道。
“听说阳芜县每年的中秋夜都会在群玉山顶燃放烟花以助月色,如此美景你不想去看看吗?”云浅月笑着问道。
“话虽如此,可这次出行是不是有些匆忙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呢,还有破虏,破虏它还在家呢。”
谢璟玉觉得此行仓促了些,总有些不放心家里。
“你放心随我去,破虏我已经交给小柱子让他帮我照看了,你不用担心。”
云浅月像是早就打算好了的,什么都提前安排好了,谢璟玉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
马车晃晃悠悠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阳芜县城。
二人先去到了阳芜县城西的群玉山登高赏景。
黄昏时分二人缓步下山,又沿着碧波湖来到了城东街市上最为有名的酒楼天香楼用晚膳。
此时天色已大黑。
伴随一阵阵的尖锐响声,一道道亮红的烟火在黑夜中升上天空,忽然又在空中绽放开来,像无数朵红色、金色、紫色、蓝色的花似的闪着银光向四处飞散,又变成了点点星光向地面坠落下来。
这样绚丽的烟火竟持续燃放了一刻钟之久。
在天香楼的顶楼,谢璟玉欣赏完了这场盛大又华美的烟花会,看得她简直如痴如醉。
“烟花也看了,现在应该去赏灯和游湖了。”
云浅月说完就牵着谢璟玉的手走出了酒楼,往城东最热闹的街市走去。
云浅月虽然只是身着寻常衣物,但他姿容不凡,走在在人群中显得很是出众。
谢璟玉今日穿的是一件浅绿色的薄纱长裙,更衬得她清丽脱俗。
这二人走在一起,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第49章 中秋夜宴偶遇大冤种柳青禾
在一个卖花灯的摊子前,一位年轻男子伸手拽了拽身旁一位紫衣姑娘的衣摆撒娇似的说道:“我要这个,给我买这个灯笼。”
那姑娘闻言立马炸了,出言拒绝道:“不买,我们现在就回府里去!”
“买,给我买!呜呜……柳青禾是个小气鬼,有个小气鬼叫做柳青禾~”
那男子遭到了拒绝,很是不开心,竟然不管不顾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像个顽童似的哭闹了起来。
柳青禾将手里拎着的两个灯笼往他面前晃了晃,没好气的道:“刚刚在前面的灯笼摊子我不是已经给你买了两个了吗?怎么现在还要买啊,我一年到头才能攒几个钱啊,那里禁得住展公子你这般挥霍啊。”
“那两个是金鱼灯和螃蟹灯,我现在要买那个莲花灯,快点给我买。”那男子毫不顾忌路上行人的眼光,直直的躺在地上,像是个孩子似的耍起了无赖。
那摊位老板看到这情景,对着柳青禾说道:“要不姑娘你再给他买一个?”
“不买!他愿意躺着就躺着吧。”柳青禾回头瞪了那那老板一眼断然拒绝道。
那地上的男子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那男子看年纪约莫二十左右,长得如粉雕玉琢般精致好看,身上的衣着配饰华丽无比,看着像是哪家的富贵公子。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举止如此怪异,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几位路人也觉得奇怪,这公子浑身上下佩戴着这么多的金饰玉器,也不像买不起一个灯笼的样子啊。
“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坐地上了,这是个傻子吧?”
“是啊,看着脑子好像好像不太正常。”
“嘻嘻,这不是我们阳芜县首富展老爷家的那个傻公子吗?”
“原来是他啊!可惜了,长得倒是俊俏,真是浪费了这一张好皮囊。”
“……”
路人见状纷纷上前围观,对着地上的展青云一阵指指点点。
“喂!你们说什么呢,他是因为脑袋受了伤还没恢复,才不是傻子!”
柳青禾闻言恶狠狠的瞪了那些出言不逊的路人一眼。
展家在阳芜县城内势大,那些人听了训斥也不敢再多言。
这时,躺在地上的展青云猛地起身,伸手拿起那摊子上摆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