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看到的时候,眸光一闪,脸色愈红,同她的掌心一样。
她这会儿甚至都不敢看向自己的手了,怕一瞧见就回想起方才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可看不到,却能感觉到。
掌心热热的,很难忽视。
一时间,将手掌摊开也不是,攥紧也不是。
而且——
再一想到方才有宫人进来过,她便暗暗瞪了江樾两人,想说明日还怎么见人呢!
被江樾放到榻上之后,宋清婉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紧,手甚至还紧紧的攥着被角,明明困倦的不行,却还是强撑着一丝清明问他,“我的衣裳呢?”
“不必穿了,我抱着你睡。”
说着,他上榻便欲掀开被子,不料却被宋清婉牢牢按住。
“不行……要衣裳……”
“好、好、好。”江樾状似无奈的妥协,“我待会儿就去给你拿。”
“怎么又是待会儿?”
“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做。”说完,他将被子从宋清婉的脚下掀开,像方才那样握住了她的脚踝,吓得宋清婉一惊。
不过这次他是真的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恐
她明日不舒服,是以想帮她上些药而已。
大掌轻轻一推便将人摁回了榻上,他耐心的向她解释,“这是我让段离准备的药,用过会好些。”
“……那我、我自己来就是了。”
“你自己又看不到。”
江樾这话虽在理,可细想下来却不免令人羞臊。

他许是转了性,乖乖给她上完药竟也不打算同她盖一床被子了,从榻里又扯过一条,他随意搭在自己身上便将宋清婉连人带被搂进了怀里,“好了,睡吧。”
终于能安稳的睡个觉了,宋清婉也顾不上去纠结衣裳的问题,睫毛低垂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就在她的呼吸渐渐变的绵长清浅以后,却见原本眼睑微合的某位太子爷缓缓睁开了眼睛,眸中一派清明之色,哪里是睡着了的样子。
他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踢到了脚下,随即轻手轻脚的掀开宋清婉被子的一角,慢慢的挪了进去。
恐不小心吵醒她,是以他的动作又轻又慢。
好在宋清婉似是累极了,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他这才放心大胆的将人搂在怀里,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江樾也知道,依照自己此刻的状态这样抱着她根本就把持不住,但不让他抱着他又觉得不开心,是以最终还是决定循着自己的心意行事。
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一晚江樾前前后后洗了几次冷水澡。
当然了,这一切宋清婉都不知道。
她素来浅眠,鲜少有昏睡不醒的时候
,这晚倒是睡的格外的香,许是太过劳累的缘故。
房中的大红喜烛燃了一整夜,亮堂堂的映着榻上相拥的一对璧人。
宋清婉醒来的时候,天色方才蒙蒙亮,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俊美面孔,她先是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日已经出嫁了。
面前的人,是她的夫君。
不经意间回想起昨夜的种种,宋清婉白皙清透的颊边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红。
有一个问题……
他怎么会在自己的被子里?!
昨夜他不是自己盖了被子吗?
眨了眨眼,宋清婉心下无奈,暗道这人的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这般被江樾搂着,宋清婉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情况有点不太妙,未免他待会儿醒了又胡闹,她试探着想挪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可谁知她才一动他就醒了,“豁”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欢儿!”
他是突然惊醒的,像是做了噩梦。
看着他眼中的惊慌和茫然,宋清婉心疼的回抱住他,柔声安抚,“我在呢。”
江樾垂眸看向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身处梦境当中,他抱的她很紧,脸埋进了她的肩侧,被安抚般再次迷糊睡去,口中却轻声呢喃,“欢儿……欢儿……”
闻言,宋清婉轻轻握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抚。
视线落到江樾的肩上,看着一直隐没在肩背上的伤疤,她不禁缓缓蹙起眉头。
类似这样的伤痕,他的身上还有许多。
昨夜她便看见了,只是未
来得及细问。
她想,那些或许都是他连年征战受的伤,单看疤痕的形状也可知他当时伤的有多严重。
不知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
因着想让江樾多睡一会儿,可她又担心自己一动他便会惊醒,是以只能陪他一起躺着。
往日江樾也不是贪睡的人,或者说,这么多年他就从未睡踏实过。
各方的刺杀一拨接着一拨,他恨不得睡着都睁着一只眼睛,总是时刻警惕防备着。
可大抵是有宋清婉在他身边的感觉太过安逸,让他不自觉的就卸下了满身防备。
不过多年来的习惯如此,江樾没过多久便醒来了,手臂微微收紧了几分,他的眼睛倒是没有立刻睁开,“欢儿……”
“嗯?”宋清婉温柔应声。
“可觉得哪里难受吗?”
他记得昨夜他把她腿都掐红了,也不知今日消了没有。
宋清婉摇头,“没有,你别担心。”
只是身子有些酸酸的不大舒服,想来还得歇一歇。
“那就好……”得知她没有不适,江樾这才放了心。
就在宋清婉张罗要起床的时候,不想这位太子爷要闹了,俊逸的脸在她颈间拱了拱,他随即忽然来了句,“欢儿,可是我难受。”
昨夜还没吃饱呢。
想来歇了一夜,她身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有些该讨的“好处”他是一定要为自己争取的,半点都不会含糊,她想赖掉是绝对不可能的。
恐她不信,江樾的语气甚至都变的可
怜兮兮的,“欢儿,是真的,真的难受。”
第183章 不正经
听他说“难受”,宋清婉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他不会是又要闹了吧?!
狐疑的看向江樾,却见他窝在她的肩膀那里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倒是乖乖的样子。
不过——
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他所谓难受的所在。
俏脸一红,宋清婉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往后退了退身子,拉开了同他之间的距离,脸也一并转向了榻里,“昨、昨夜……不是才……”
她后来还用手帮他弄了一次呢,他怎么又这样了?
闻言,江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从她颈间抬起头,眸光幽幽,语气中隐隐透出一股难以置信,“欢儿该不会以为,这种事做一次就顶一年吧?”
“没……没有……”可她也没想到要日日如此啊!
见她一脸退缩,江樾倒也没有一味顾着自己而强求,转而问她,“欢儿,可是我昨夜孟浪,吓到你了?”
宋清婉轻轻摇头。
他待她极尽温柔,很顾及她的感受。
只是突然间的亲密,他又花样百出的,她难免有些招架不住。
更重要的是,床笫之间的欢愉会让人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