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官司，基本上都是无罪，在公安局等人的时候，我和他联系了一下，他说就算不请他，咨询一下也可以。”
邵律师是周美芳指定的，沈郁不能擅自替阮念云做决定。
沈郁把律师的名片转了过去，阮念云拿出手机来看，才刚把联系人申请发过去，手机就响了。
阮念云愣了一下，没立刻接起来，沈郁这才注意到她手机上显示的名字。
“接吧。” 沈郁看那手机响了四五声了，起身走开了。
他也没有走太远，从玻璃的反光里远远看着阮念云打电话，什么也看不清，就是个影子而已，罩在心头。
沈郁觉得自己等了很久，阮念云才讲完电话过来找他，第一句当然是解释。
“没想到他会直接打电话来，刚才有点意外……”
“我以为你会冷处理所有前任的电话呢。”
阮念云被沈郁一顶，本来要说的话，便没说出口。
沈郁也觉出自己态度不好，尤其在她这样焦头烂额的时候，不应该再为一点小事置气，缓和道：“他突然找你，有什么急事吗？”
“是我找他有事……” 拿前男友联系方式做人情这种事挺奇葩的，好在霍决答应了。
“如果是你找他有事，和我有关吗？” 沈郁那冷冷的语气又来了。
阮念云没说话。
“如果和我没关系，就不必告诉我了。”
阮念云被他连着顶了两次，也没有了解释的心情：“和你没关系。” 她说完又坐回了长椅上，脸色也不太好。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赌气似的，别扭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叶欣颐下楼来找阮念云。
沈郁心里憋屈归憋屈，对周美芳的案子还是十分上心的，见有个穿制服的人过来，靠了过去。
叶欣颐看看阮念云，又看看沈郁：“一起的？”
阮念云嗯了一声，她的回答太敷衍，没能满足叶欣颐的好奇心。
“我见过你。” 叶欣颐大喇喇地对沈郁道。
沈郁尽量用一种礼貌的语气：“是吗，可是我不记得我们见过。”
“在杨老板的民宿，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在楼下等车。”
“是有这么回事，那应该见过。” 沈郁竭力配合，任何能帮助他们尽快了解案情的人，都是关键人物。
“男朋友？”
沈郁没说话，他想起来答应过阮念云要保密一段时间的。
“都忘了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沈郁……这是未来的检察官，叶欣颐。”
这是阮念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彼此的关系，反正梁安平也知道了，没有保密的必要了。
叶欣颐颇有深意地看了阮念云一眼，仿佛在说我早就知道会这样。
阮念云招架不住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为了让她少说两句，忙把霍决的联系方式给了她：“我问过了，他知道你找我要他的联系方式。”
阮念云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叶欣颐也没有食言，她拿出几张影印的文件，把可以透露的部分案情详细说了，周美芳会被调查，是被人实名举报的，阮念云看了看名字，她有印象，是个会计，因为税做得不周全，害厂里被税务机关查了几次，当时该补的都补上了，还交了滞纳金。为这个缘故，周美芳把这个会计换掉了。
“你妈的这个案子，是挺特别的。”
叶欣颐也看出来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感觉有人在故意为难，鸡蛋里挑骨头，她也同情阮念云，临了又道：“这些信息，你们走一般的程序也能看到，但是时间花的久一点，都是先提出申请，然后等 48 小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等真的判下来，就麻烦了，所以要是下次还要帮忙，就来找我，大忙帮不上，帮你们省点时间总是可以的。”
阮念云道了谢，把奶茶递给叶欣颐：“多买了几杯，和同事一起喝吧。”
叶欣颐没客气，接过了去了，把他们送到门口，分开的时候突然凑近了阮念云的耳朵：“我那天就知道你们肯定会在一起的。”
“什么？”
“没什么。” 叶欣颐察觉到沈郁的探究的目光，吐了吐舌头，走了。
阮念云和邵律师联系了一下，他也很赞成多找几个律师去了解情况，多个人就多条路子，甚至可以组个律师团，一起去见周美芳，阮念云立刻就付诸行动，和几个同意帮忙的律师约时间。
沈郁开车陪阮念云回家收拾东西，送到看守所，再回到周家楼下，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以至于阮念云不知道该不该请他进去。
“弥弥。” 沈郁叫了一声。
阮念云想到他们都又累又饿地奔波了一天，心也软了：“要不要进来吃点东西。”
沈郁没说话，但门一开他就跟着进去了，环住阮念云的腰，把人抱牢了：“我今天不知道你找霍决是因为那个叶小姐。”
“现在知道了。”
“对不起。” 他亲了亲她的耳朵：“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
“我们今天吵架了吗？”
今天没有吵架，但是比吵架了还让人难过。
“我错了。” 沈郁觉得自己今天很情绪化，也许是因为和梁安平的那通电话，让他不得不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心情一低落，很多事情都难以正向思考了，看到阮念云犹豫着不接霍决的电话，就不由自主地想多了。
“我先去洗澡了。” 因为要参加婚礼，阮念云化了点淡妆，也不知道花成什么样子了。
沈郁脱了鞋，发现玄关那里多了一双拖鞋，蓝色珊瑚绒的，码数很大，吊牌还在上面，他把一只脚伸进去，软软的，像踩在一片云上。
阮念云洗完澡出来，沈郁已经做好了吃的。
阮念云很意外，不知道他怎么能在陌生的厨房摸索出一锅粥和两个小菜的，沈郁掀开锅盖，帮她盛了一碗粥。
“你先吃吧，我去洗澡。” 沈郁不确定她消了气，打算先把自己洗干净。
阮念云拿勺子搅了搅，是皮蛋粥，上面洒了几粒葱花，和他为她煮过的每碗粥一样，皮蛋切得很细，米熬得很稠，没有肉。
有一瞬间，她有种错觉，仿佛他们从没分开过。
60. 利弊
阮念云今天很累，明天也许更累，她喝完粥，刷了个牙，一沾床就睡着了。
床不大，一个人睡很宽敞，两个人睡就得磕磕碰碰。
沈郁裹了浴巾出来，阮念云还是侧着身睡的，给他留了半张床，等他下楼收拾好碗碟，再回到楼上，阮念云已经翻了个身，睡到床正中。
客厅的沙发，还是女朋友身边的悬崖？沈郁选择了后者，今天阮念云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不忍心再做什么，只是单纯地不想她夜里醒来找不到人。
阮念云却不太安分，一会儿把脑袋蹭到他肩上，一会儿把腿架在他腰上，害得沈郁在悬崖上都躺不安稳，一晚上睡了不过两三个小时，其他的时间都用来忍了。
等到早上六点多，沈郁终于有了睡意，阮念云却醒了过来，人还迷瞪瞪的，环住他的脖子，在下巴上啄了一口。
沈郁也要去亲她，被躲开了.
“还没刷牙呢。”
“嗯。” 好像你刚才亲我的时候刷牙了一样。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郁决定不在这种事情上惯着她，不然以后有他受的，一翻身把人压住了。
阮念云还没醒透，身上软软的，沈郁则是殚尽竭虑了一晚上，高下立见，她受不住，把他抱得紧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