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是贺长楷的表弟，霍兆涵。
苏清欢想到那辆黑色电动车，咬着筷子问：“那车能坐得下三个人么？”
贺长楷莞尔：“你蹲前面呗。”
苏清欢心里还在别扭内衣的事情，哼了声：“我不去。”
林依云：“······”
这两个祖宗。
吃完饭又坐在院子里纳凉了会儿，苏清欢打了个哈欠上楼准备洗澡睡觉。
拿着换洗睡衣从卧室出来，顶面遇上上楼的贺长楷。
她猛地转身跑向浴室。
齐腰的长发甩到他脸上，跟个巴掌似的。
“······卧槽。”
苏清欢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
等她房间门关上，贺长楷拿着衣服进浴室。
推门进去，就是一股淡淡山茶花香扑鼻而来，浴室内热乎的水汽未蒸腾完，氤氲一片，香气也朦胧。
贺长楷关上门，站在水池前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倏地，他睁开眼睛，低眸，看见一根细软长发。
应该是攀附在洗脸池陶瓷壁上，流水的缘故，黏绕在他青筋分明的手背上。
他定了定神，蓦然想起下午在她卧室门口，女孩抱着大鹅，肩膀单薄白嫩裸露在外。
莫名地叫人想啃咬。
想看那样雪白的肌肤咬出一道牙印，吮出一块深红。
这个念头萌芽，贺长楷赶紧悬崖勒马。
站在莲蓬下冲凉，水一开。
贺长楷连忙后退：“卧槽，烫死了。”
这温度，娇气包是要烫猪毛么！
他洗完澡套上白T浅灰色睡裤，腰间绳带没系上，松散垂着，用毛巾擦着湿发走出去。
二楼小客厅没开灯。
霍然瞧见一个长发白裙的细瘦女鬼杵在那儿，看着他。
贺长楷吓了一跳，倒吸凉气，堪堪咽下一声惊呼。
抬手打开墙边开关，吊顶灯明亮照人，他皱眉：“苏清欢？”
第015章 卫生棉
五分钟前。
苏清欢窝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玩平板，猛然觉得小腹一热，她去了趟楼下厕所，确认是这个月生理期提前了。
但是没有姨妈巾。
林依云已经睡了，而且就算她没睡，苏清欢也拉不下来脸去找阿姨借姨妈巾用。
她捂着肚子在房间里来回想了几圈，想到了青宜超市。
想到了贺长楷。
反正在这人面前脸都丢光光了，那也不差这回了！
苏清欢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绞着裙摆，“贺长楷，我现在想去趟青宜超市。”
贺长楷看了眼墙上挂钟，“十一点了，这么晚你去干什么，取快递？”
苏清欢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去买个东西。”
“不能明天再买？”
“不能，十万火急！”苏清欢有痛经的毛病，而且大概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在确认姨妈到访那一刻就开始无比虚弱。
她疼得忍不住撑着腰，慢慢蹲在地上，咬着下唇，仰眸看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配着苍白小脸，我见犹怜。
贺长楷擦头发地动作停住，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蹲在她面前。
“你怎么了？”
苏清欢皱着秀致的眉心：“我，我来月经了，比之前提前，没有准备卫生棉，得去超市买。”
贺长楷神情怔忡，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有些无措。
也只是半个钟的耽搁，贺长楷很快冷静：“我去买吧，你先回床上坐着。”
苏清欢撑着膝盖站起来：“我也去，你等我去换身衣服。”
“不用，你这行动缓慢的更耽误时间。”他不自然地碰了下唇，“那个，你平常都用什么样的？”
苏清欢有些羞赧，声音更小地报了品牌，又补充：“要纯棉带护翼的，日用夜用各一ᴊsɢ包。”
“······行。”
贺长楷扔下毛巾，骑着电动车径直出了门。
再回来时惊扰了林依云，打开房门问他大半夜的是去哪里了。
贺长楷手里拎着黑袋子，回答：“想起来超市空调忘关了。”
林依云无奈：“那赶紧进屋早点睡。”
贺长楷闻声点头。
走上楼梯，苏清欢换了一身衣服，是一身鹅黄色的夏季亚麻睡衣，短袖长裤，怀里抱着大白鹅。
长发绑成丸子头，花苞似的束在头顶，那张脸衬得更小更白。
这回不是白衣女鬼，是树上迎风昭然的风铃木。
他走过去，把袋子递给她。
“谢谢。”
苏清欢放下杯子，打开塑料袋，面不改色地将里头好几包卫生棉拿出来，一一过目，最后满意地弯起笑眼：“贺长楷，你可真厉害！”
说完，还竖了个俏生生的大拇指。
“······”
贺长楷移开目光，继续道：“你说的那个牌子岛上没有。”
娇气包罕见地没闹脾气：“没关系，能用就行。”
“那早点休息。”贺长楷揉着后颈要回屋休息，“老子都要困死了。”
“贺长楷。”
祖宗又喊他。
贺长楷哈欠打到一半，溢出一声：“嗯？”
“我想喝水。”苏清欢看着他，“但是楼上饮水机空了。”
“所以——”
第016章 怕她哭
贺长楷哈欠打到一半，溢出一声：“嗯？”
“我想喝水。”苏清欢看着他，“但是楼上饮水机空了。”
“所以——”
“所以你能去厨房帮我接一杯热水么？”苏清欢揉着大白鹅脑袋，唇色有点苍白，“院子太大了，我有点害怕。”
这栋小楼建成很多年，格局比较老旧，厨房被单分出去，等下一楼出客厅经过院子才能到。
苏清欢十二三岁拍的惊悚片片场就是这样的老房子。
很吓人。
贺长楷无奈气笑：“你昨天不还说要保护我？合着又怕狗又怕黑，咱俩到底谁吃亏啊，苏清欢。”
他忽然这样喊她的名字，苏清欢心跳漏了一拍，瓮瓮地：“我，我就怕这两样的。”
“老子现在真是怕了你了。”
贺长楷说着，转身下楼要去给她接开水，下了两节楼梯，转身：“你保温杯呢。”
苏清欢刚到浴室门口，扭头跟他说：“就在我房间书桌上，白色的那个。”
贺长楷张嘴想说你自己去拿给我，到嘴边又止住，微不可闻叹口气，推门进她房间。
这间房很多年没有人住了，就半个月前林依云开始打扫，定家具和床品，说有个小姑娘也过来度假。
贺长楷走进去，入眼就是米白色满是大白鹅卡通图案的四件套，一米八宽的床上，里侧摆满玩偶，牛鬼蛇神鸡鸭兔狗什么都有。
床头灯暖光温和，笼着一片温馨香软。
床前的书桌上放着平板，还有电脑，靠床的方向放了造型可爱的加湿器。
什么造型呢？
自然是大白鹅。
连米白色的保温杯的杯罩都是大白鹅。
到底是有多喜欢这种鸭不鸭，鹅不鹅的玩意儿？
贺长楷握住毛茸茸的杯身，颇为嫌弃地出了房间。
他打开杯盖，按下饮水机热水键，看着热水汩汩流出。
贺长楷恍然，心里一个声音突兀地跳出来——贺长楷，你为什么要伺候她啊？
跑前跑后，一句怨言没有。
算了算了，贺长楷不去纠结，就当不想看她哭吧。
她哭起来真叫人头疼的。
第二天一早，贺长楷照常去青宜超市看店。
江星河跑来找他打游戏，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一句一个宁宁长宁宁短，直接白白送人头。
贺长楷关掉手机，让他滚。
“不嘛大爷！人家不要走嘛~”江星河在他躺椅旁边轻置玉臀，“沈大爷，您那仙女侄女有男朋友否？今年芳龄啊？”
“她不是我侄女，以后别传了。”贺长楷严肃地说完这句，然后就要抬腿踹他，“赶紧滚蛋！”
“不是侄女，那你俩啥关系啊？”
“我俩——”贺长楷顿住，乜他一眼：“关你屁事。”
江星河：“当然和我有关啊，仙女与我息息相关，她今天在家么，我带着来福去找他玩——嗷——！”
贺长楷一脚踹他身上，“你别吓她！”
江星河揉着屁股，“我这不是想跟她沟通沟通感情么。”
“拉倒吧。”
江星河揉着屁股，忽然福至心灵，啧啧两声：“阿辞啊，不是我说你啥时候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啊你，难不成——”
“贺长楷！”
门口传来苏清欢清脆的声音，很快，这姑娘轻车熟路从珠帘钻进来。
江星河一甩寸头：“嗨~仙女儿~”
苏清欢扒拉一下额前碎发，不想叫人发现今天仙女没洗头的事情。
“嗨。”她顺势挥了挥手。
江星河捂胸口作心梗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第017章 脏死了
贺长楷冷言：“我可以把你揍得不分东西。”
“······”
苏清欢被逗笑了，她不笑时，那双杏眼黑白分明，眉眼间透着厌世的丧，瞧着生人勿近；弯唇一笑，眼睛如新月，唇鼻娇柔，有种天真烂漫的可爱。
江星河不知道贺长楷是什么表情，反正他是被美呆了。
表情堪比看到肉丸的二哈，口水嘶哈嘶哈。
贺长楷看一眼外面的大太阳，注意到她鼻尖上汗芽晶莹，随口问了句：“大中午的你过来干什么？”
苏清欢笑容未收：“我来帮忙啊，昨晚多亏有你呢。”
江星河错愕：“！！！”
贺长楷没解释，也忽视掉江星河惊讶到快掉出来的眼珠子，满脸写着鬼才信。
苏清欢走到货架前，东看看西看看，索性说实话：“有个小姑娘说要带狗到你家玩，我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