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这么让他们去干了?不派人去监督监督吗?”
祁琰勾唇,笑意中带着一丝嘲讽。
“他们各自,不就是最好的监督员吗?”
虞苓歪头想了一下,眸中蓦的一亮,露出一个“不愧是你”的眼神瞥了祁琰一眼。
人,既然是功绩,他们自然不想谁会占大头,就会各自暗中互别,而祁琰,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来稍稍调整一下,就可以保证调配工作的完美进行。
她暗自“啧”了一声,抬手对祁琰竖起了大拇指。
祁琰伸手握住她的手,笑笑没说话。
虞苓手腕一转,抽出,没忘白他一眼。
“那现在还有什么事?”
祁琰还是沉默。
虞苓奇怪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虞苓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下意识的扭头看去,接着就很突兀听祁琰说“来了”。
她又是一愣。
来了?
什么来了?
她瞥祁琰一眼,然后就见屋外有人进来,转眼发现是封明磊,就是脸色有些难看。
她心里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封明磊进来时,也是第一眼就看到虞苓了,身子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又假装没看到她一般,直接对祁琰行礼。
“七叔,人死了。”
“哦?死了?”

封明磊心口一憷,身子僵住,支吾道:“是……是的,死了。”
虞苓感觉到气氛有些凝滞,好奇的转了转眼珠,来回看两人的脸色。
祁琰一眼就注意到她的小表情,侧身抬手捂住她的脸。
“好奇?”
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回转了一圈,听在各人耳中却是不同的感觉。
虞苓耳朵热了热,莫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偏开头,抬手扒拉他的手。
“我才不想知道。”
封明磊却是心头一寒,差点跪了。
虞苓扒拉了好一会才将他的手拉下,睁大眼狠狠地瞪他一眼。
“做你的事,不要搞我!”
祁琰轻笑,顺从的点点头,再转眸看封明磊时,眸中笑意褪去,只余一片冰冷。
封明磊恰好抬了一点眼偷瞄。
目光对上的一刹,他只觉像是被雪球砸在了脸上,冷的一哆嗦,慌张的又马上低下头,不敢再动。
呜呜呜,好可怕!
七叔还是那个七叔!
祁琰目光微闪,眸底拂过一抹嫌弃。
“怎么死的?”
封明磊情不自禁又抖了一下,颤颤巍巍的说:“仵作验过,说是挨不住刑,被打死的。”
祁琰微微蹙眉。
“不可能。”
执法堂从未失手过。
封明磊苦笑。
“也让太医去看过了,说他身体本就弱,能坚持到今日,已经是奇迹了。”
祁琰“呵”的冷笑。
“奇迹?作为明王身边第一总管,你想说连清身子弱,倒不如说你是个菜鸡。”
封明磊:……
对不起,我就是菜鸡。
他默默地把头低的更深了。
虞苓听懂了,伸手抓拉了他一下。
“不如我去看看?”
祁琰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了。
“你还怀着孩子,去哪种地方做什么?”
虞苓瞪眼。
“我只是怀了孩子,又不是弱鸡!再说了,那你们的人查出的死因你觉得可疑,还不如让我去看看。”
祁琰沉了沉眸色。
“你想也别想。”
虞苓不高兴的噘嘴。
“为什么不行!?”
祁琰冷笑,低眸看了看她的肚子。
虞苓抬手摸了摸肚子。
“他说他也想去呢。不信,你摸摸。”
祁琰瞪眼,一脸“你别太荒谬”的表情看她。
虞苓也没多说,拉过他的手放在肚子上。
祁琰手刚碰到她肚子的时候,突然被踢了一下。
他惊的变了变脸色,蹭的站了起来。
“他……他……”
第四百六十三章 一点缘由
虞苓得意的扬扬下巴。
“喏,我就说,他同意了。你看,他这会多激动,证明,他真的很想去看看。”
祁琰:……
他指尖微微蜷一下,激动的情绪忽的落了不少,偏头一言难尽的看向身侧人。
虞苓杏眼瞪的圆圆的与之对视,似乎一点没觉得自己说的话荒谬。
而在下方的封明磊在听到“孩子”二字时,脑子就像被人重重敲了一闷棍那般,久久反应不过来。
这姑娘不但和七叔勾搭上了,还怀孕了?
可都城里没一点消息漏出,这要是穿出去,不知得吓死多少人啊?还有都城里,得多多少伤心人啊!?
他一想,身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没等他收回思绪,就听祁琰叫自己名字,让他去将停放尸体的房间收拾一下,一会要去。
封明磊不由愣住,下意识的抬眸,懵懵的问:“带孕妇去真的好吗?”
话一出口,屋内的气氛蓦的就沉了几分。
虞苓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封明磊吓的本能的缩缩脖子,求助的转头去看祁琰。
祁琰安抚似得看了他一眼,然后侧首,似笑非笑的看虞苓。
“看吧,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不合适。”
虞苓轻哼,耍赖的嘟嘟嘴。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我了。你可想好了,是陪我去,还是晚些时候等你去忙了,我自己去。你可不能随时实地的看着我哦。”
祁琰轻叹,认命地点点头。
“好,我答应的,这不是已经让人去安排了吗?”
说着,他对封明磊挥挥手,示意对方马上安排。
虞苓傲娇的哼唧一声。
“算你识相。”
祁琰失笑,轻轻摇头,伸手握住她的手。
虞苓乖乖握住。
“对了,你还没说,死的人是谁?”
她是听到名字了,觉得耳熟,但刚才想了好久,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祁琰起身,将人扶起。
“是明王总管公公,这次的送粮人。”
虞苓一下就想起了。
“哦,对,我听封明磊说过。可他怎么死了?”
之前虽然两人简单的讨论了一下, 觉得这人来的诡异,但这也不至于将人给弄死吧?
祁琰一听就知道她相差了。
“不是我们弄死的。是他受不住刑,死了。”
虞苓皱眉,用种难解的眼神看他,好像在问“这有什么差别吗?”
祁琰浅浅一笑。
“虽然结果都是死了,但本质不一样。”
一个是刻意为之,一个是不小心为止。
虞苓觉得有点绕,略略有些烦躁的摆摆手。
“这不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