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戾暴虐,恍惚间觉得这厮似乎想要砍断自己的手手脚脚关起来,连忙摆出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颤声唤道,“薄寒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是团团想要辰月,不是我。”
薄寒年一愣。
叶凝趁机猛然翻身,骑在薄寒年身上,迅速拔下尖锐的簪子抵在他脖子动脉上,似笑非笑问,“薄寒年,你这般吃醋,是暗恋我吗?”
薄寒年面无表情地直视叶凝的探究轻哼,“不是。”
叶凝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冷,抬手便是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不喜欢我还招惹我,欠抽是吧——”说着抓着簪子就朝薄寒年的脖子扎去,却擦着雪白肌肤戳在床上,阴沉道:“——再有下次,杀了你!”
说罢,叶凝起身离开,一打开包厢的门,盛瑟和凌留仿佛门神似的杵在两边,显然是在偷听,瞧得她还笑得古怪。
叶凝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踩了盛瑟一脚,觉得不够解气,便又踩了凌留一脚,“偷听是吧?不怕被灭口吗?”说罢也不管抱着脚痛呼的两个男人,负气回到雅座坐下。
“来人,上两坛李膺仙。”这是四季酒肆的招牌烈酒。
叶凝嚷嚷了一句,便扯过不知所措的小倌儿们,枕着其中一人的大腿躺下,一一命令道:“你斟酒,你喂吃,你们继续按摩!”瞧得盛瑟和凌留竟还朝自己这边走来,眼不见为净地合上眸。
便听盛瑟道,“你俩打情骂俏,干什么糟蹋南风馆?当真不怕他把这些小倌儿杀了吗?”
叶凝喝下小倌儿喂的酒方慢条斯理道,“我怎的不知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挚交?竟然帮着他当说客。”
盛瑟轻嗤,“春日坊每月缴费请春枭楼庇护,我自然得管这闲事儿。”
这时,叶凝敏锐地察觉一道阴寒的视线盯着自己,捶腿捏手按肩的小倌儿们便齐齐动作一顿了,喂酒的小倌儿更是洒了大半杯酒在她身上,“……”
叶凝不耐烦地睁开眼眸,就见戴着面具披风的薄寒年,一匕首狠辣地插在桌上,那扑面而来的杀气,吓得小倌儿们惊呼着撒腿便跑。
“你到底想搞什么?”叶凝气恼地坐起。
薄寒年一屁股坐在她这张软椅的另一头,满肚子气地不愿说话。
叶凝气哼哼地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小学生行为?怒然抄起一壶酒,便对着壶嘴猛灌。
坐在对面的凌留用肩膀撞了撞盛瑟,低声道:“你不拦着一些吗?李膺仙烈得很咧!”
盛瑟跟大爷似的,挨着椅背,优哉游哉地拎了串葡萄,吃得有滋有味的,“一个没杀人放火烧馆,一个又没醉酒闹事赶客,我拦什么?倒是你,不是想当小倌儿逗她玩儿吗?现在怎么怂了?”
“废话,你没看到那冷面阎罗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吗?我可不想跟他杠上被抓回耿国公府没个安生日子。”凌留嘴唇翕动微细轻哼。

因着周遭忽然安静下来,叶凝耳尖地听到凌留话里的某些字眼,猛然想起这人的名字,自己到底在哪儿听到过了,未语就听到有人惊喜大呼:
“是辰月!”
叶凝循声看去,就见一身段堪称完美,姿容卓绝到再熟悉不过的男子,含笑朝他人扬扬手,一路往自己这边走过来,激动地猛然站起间,头晕目眩地落了酒壶跌在地上碎成了瓷花儿,“殷阅——”
是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曾经包养过的男明星。
薄寒年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触及坐在对面的盛瑟,便一下子想起来了,叶凝初见盛瑟也是这般模样,像是曾经熟稔的人,以全然陌生的姿态,突然出现在眼前,那个时候她也呢喃了一个名字。
只是可惜那时候他没有这般关注她,没有听清她的呢喃。
而如今,他听清楚了。
但薄寒年敢肯定,这个游戏里,除了前版本女主角邬妤(现任昊王妃)和当前番外版本白芷,和白芸长得相似外,再也没有星际上的熟人。
而原版本恶毒女配邬优的生活圈子是很狭窄的,就算版本更新成了新的女主角,改名叶凝,性情也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但生活圈子的数据没更改,她不可能认识跟盛瑟和辰月模样相似的人。
更重要的是,薄寒年重生了那么那么那么多次,认识盛瑟和辰月那么那么那么久,也没见过跟他们俩妖孽相似到足以认错的人。
唯一让他在意的是,赫连纲,盛瑟,辰月,这三个性情气质各异,成长经历甚至背景性向都天差地别的男人,在对待女子时都不会随意轻贱糟蹋,骨子里都有一种惜花的温柔。
而在这一点上,他们是相似的。
一想到这个游戏前版本的核心是狗血替身梗,很有可能遗留至当前版本,薄寒年便觉得自己都要心梗了,忍不住又把这破游戏的破制作人拉出来问候一遍。
这时,凌留朝来人热情地挥手招呼道,“辰月不愧是东燕第一美男子,每次看见你,我都觉得我又可以了,今夜依然为你留半边床哟~”
辰月灿然一笑,美如冠玉,也如春水芙蓉,万物顿时失色。
叶凝怔怔地迎上辰月投来的视线,便见他走到跟前牵起自己的手移动几步,仿若天籁的嗓音磁性而轻柔得如春风,带着一股舒爽的梨花香拂面般道,“莫叫碎瓷伤了公子。”
辰月举止十分得体,只一下便松开手,忽略要杀人似的薄寒年,示意负责招待的少年们前来打扫,要叶凝移步到隔壁无人的雅座,还嘱咐少年们给叶凝赠一坛南风馆独有的顶级女儿红另行带走,笑道:
“抱歉,今夜还有推不掉的客人需照料,若公子不介意,明日这般时候我在天字号包厢等您驾临用膳。”辰月说着拉过叶凝的手放下一张千两银票道,“要是公子不嫌弃,今夜这一席酒便算是你我交了个朋友。”
辰月眼眸一动,含笑瞥了瞥煞神薄寒年。
叶凝不用顺着辰月的视线看过去,也能知晓辰月在暗示什么。
有薄寒年这尊煞神在,确实碍事儿,若闹出什么动静,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薄寒年追着她来南风馆,更得轰动一番,不由得郁闷暗叹:
“那便明日再见。”
叶凝冲着辰月这张跟殷阅一模一样的脸儿,承了他的情,收回自己先前给出去的银票,拎着赠送的女儿红便走。
由始至终,薄寒年都跟影子似的跟着她。
叶凝一出春日坊的门,吹了风,便觉得酒意上头,眼前如轻纱漫舞的清晰雨幕逐渐蒙上一层薄雾,脑袋也晕乎乎地重了一些,但并不影响思绪和行动,于是仿若未察身后异样,一路朝夜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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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馆。
凌留和盛瑟目送辰月回到阁楼包间招呼客人。
凌留又用肩膀撞了撞盛瑟,朝门口示意,笑容暧昧道:“不追吗?”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盛瑟颇是无语地问。
凌留眨巴眨巴眼睛,“我误会了什么?”
盛瑟心安理得地抄起桌上剩下的酒喝了一口,暗暗腹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