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清姜哲阮幼清姜哲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阮幼清姜哲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阮幼清姜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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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老爷子的轿子正迎面ʝƨɢ而来,姜哲把两匹马交给门房,便与阮幼清迎上了那顶轿子。

景老爷子甫一下轿,目光就被姜哲拎在手里的猪头勾走了。

“你们……”

景老爷子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片刻的错愕之后,景老爷子抬手顺了顺胡子,在保养极佳的脸上挂起一抹可亲的微笑,“你们,都吃过了啊?”

姜哲乖乖地喊了声“爹”,一步上前,把在他手里拎了一路的脑袋塞到了景老爷子手里,“家里刚宰了头猪,小月特地给您留的。”

活了大半辈子,景老爷子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从哪个儿子口中听到这么一句具足了人间烟火之气的话,不禁微微眯起那双与姜哲一模一样的狐狸眼,和善地看了看手里的猪头,又和善地看了看阮幼清,百般慈祥地问道:“家里,宰猪了?”

“呃……”姜哲刚犹豫了一下,阮幼清已利落地答道,“是,足年的猪,我今儿上午刚宰的,您放心吃。”

景老爷子深不见底的目光在猪头与儿媳妇之间徘徊了片刻,姜哲看得一颗心就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才见景老爷子笑眯眯地道:“倒是从没有人想起给我送这个来,你们真是有心了啊……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

阮幼清一愣。

他俩确实是有事儿求景老爷子来的,但正经事儿还一句都没说,他怎么知道?

阮幼清发誓,这话她是在心里无声地问的,但景老爷子就像是清清楚楚地听见她把这话说出来了似的,笑眯眯地看了姜哲一眼,轻轻地晃了晃拎在手里的猪头,“没事儿?没事儿的话,这猪头你们就拎回去吧。”

阮幼清刚一怔愣,姜哲已经笑得像朵花儿一样了,“爹,我是遇到件难事……不过老祖宗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对吧,呵呵……”

景老爷子看着姜哲,也笑得像朵花儿一样,“不是咱家祖宗说的,呵呵……”

“甭管谁家祖宗说的,反正是有这句话的,对吧,呵呵……”

“自家祖宗说的话还没记全,就去记别人家祖宗说的话了,你去后面祠堂跪一会儿再走吧,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

看着姜哲在景老爷子慈祥的注视下像哭一样地笑着走进景家大宅的大门,阮幼清突然觉得,赵大娘的担心一定程度上还是对的。

在嫁给姜哲这件事上,她还是决定得有点儿仓促了。

这个念头刚起,阮幼清就听到了景老爷子慈祥和善的声音,“不要紧,他跪他的,你来,我让厨子做几个菜,天大的事儿,咱们边吃边说。”

阮幼清心里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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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姜哲是来求景老爷子办事儿的,但到底要求他办什么,她当真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连姜哲那一肚子花花肠子都被景老爷子说到祠堂罚跪去了,她要是一问三呵呵……

阮幼清赶忙摆手,“景……”

一句习惯的“景太傅”几乎脱口而出,眼瞅着景老爷子笑意深了一重,阮幼清猛然记起姜哲的叮嘱,舌头忙不迭地转了个弯儿。

“景……爹,我已经吃过了,就、就不吃了。”

景老爷子也不与她计较“景爹”这个称呼,只愈发慈祥可亲地道:“吃过了和吃饱了是两码事儿,来吧。”

阮幼清被景老爷子看得脸上有点儿发烧,不错,她中午就吃了那么两口酱肘子,确实还没吃饱,不过还不至于饿到敢硬着头皮跟景老爷子走的程度。

阮幼清一边摇头,一边极尽诚恳地道:“饱了,真饱了。”

景老爷子的笑容又和善了几分,俨然笑出了一种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味道,“吃饱了就好,吃饱了,我就不多让你了,呵呵……”

阮幼清着实松了口气,“不用,我既然已经是景家的媳妇了,您就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了。”

“言之有理,你已经是景家人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呵呵……”

阮幼清乖顺地颔首,“是。”

“咱们景家有个习惯,自家人对自家人撒谎是要跪祠堂的,你也到祠堂里跪一会儿再走吧,呵呵……”

“……”

阮幼清被家丁带到景家祠堂,和姜哲并排跪到前三层后三层码放得密密麻麻的景家祖宗牌位面前的时候,很有一种当寡妇的冲动。

见阮幼清跪到他旁边的蒲团上,姜哲愣了愣,“你来做什么?”

阮幼清目不斜视地看着景家不知那号祖宗的牌位,凝视着上面那个仨字里她就只认识一个“景”的名字,实话实说,“我对老爷子撒谎了。”

姜哲愣得更厉害了点儿,据他这些日子观察,阮幼清极少会说违心的话,更别说撒谎了,所以来之前他就没叮嘱她这一项,怎么一见老爷子就破了戒呢,“你撒的什么谎?”

阮幼清嘴唇轻抿,很有点挫败感地低声道:“我说我吃饱了。”

姜哲一愣之后长身跪起,伸手从供桌上端下一盘红豆糕,往阮幼清怀里一塞,笑靥温柔,“都是早晨新换的,先凑合着吃点吧。”

这是她头一回进景家祠堂,还是被景老爷子抓进来罚跪的,她相公居然让她当着他家祖宗的面儿……

吃供品?!

阮幼清捧着盘子深深地盯着姜哲,妄图在他笑靥如花的脸上看出他是不是在逗她的时候,祠堂门口传来景老爷子两声沉沉缓缓的干咳。

阮幼清吓得差点儿把盘子扔出去。

景老爷子负手走进门来,脸上明显带着点儿不悦,阮幼清正百爪挠心地想着该怎么解释这盘供品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手上,景老爷子已走到她身边,一手在她肩膀上温和地拍了拍,一手从供桌上端下一壶酒。

“知错便改,善莫大焉。别干吃,噎得慌。”

说着,景老爷子跟阮幼清和姜哲并排跪了下来,顺手从阮幼清手中的盘子里拈起一块红豆糕,送到嘴边淡淡然地咬了一口。

“唔……又换厨子了。”

姜哲也从盘子里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咂么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唔……是呢,上个月吃着还没这么甜呢。”

“嗯……还是年前告老回乡的那个厨子做供品做得最地道,那口感细得,味道正得,再没有第二人了。”

“对,我也这么觉得。”

阮幼清捧着盘子,有点儿想哭。

姜哲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手里的红豆糕,从景老爷子手中接过酒壶灌了两口,看着伸手又从供桌上端下一盘芸豆卷的亲爹,皱了皱眉头,“爹,您这把年纪了就别再三天两头的吃供品了。”

三天两头……

阮幼清默默抬头,深深地扫了一遍景家的列祖列宗,又拿余光看了看一左一右跪在她身边吃供品吃得满脸坦然的景家爷儿俩。

景家实在是一户深不可测的人家。

景老爷子就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狠劲儿咬掉了半块芸豆卷,边嚼边道:“你娘嫌我回来晚了,跟我掉脸子,不让吃饭,我就跟她说我是在街上买猪头耽搁了一会儿,结果你三哥那熊孩子……哎,不提这个了,到底有什么事儿,说吧。”

姜哲忙搁下手里的酒壶,“爹,您能不能进宫撺掇撺掇皇上,让皇上立马把所有在京的萧姓皇亲全召进宫,包括安王爷在内,一直待到明早再让他们出来?”

阮幼清心里登时一亮,把这些人全召进宫里,可比把他们全关进牢里要方便得多也安全得多了。

景老爷子把嘴里的芸豆卷咽下去,才慢悠悠地道:“不年不节的,难。”

阮幼清捧在手里的盘子微颤了一下。这件事儿要是连景老爷子都喊难,那别人就更不可能做到了。

“不过……”景老爷子又悠悠地咬了一口,细细嚼了几下,不急不慢地道,“倒也不是不能。”

没等阮幼清耐不住性子开口,姜哲已哭笑不得地端过一盘绿豆糕,两手捧到景老爷子面前,“爹,您就行行好帮帮忙吧,人命关天呢。”

景老爷子抱着手里的芸豆卷没松手,“关天的事儿,你跟天说去啊,呵呵……”

这样的话阮幼清从没听过,姜哲却早就听惯了,听见这样一句,姜哲默然一叹,把盘子放回到了祖宗面前,认命地道:“当着咱家祖宗的面儿,您想要什么,直说吧。”

景老爷子悠悠然地把盘子里最后一块儿芸豆卷吃完,掀开供桌上那块一直垂到地面的台布一角,把空盘子往供桌底下一顺,拍拍手上的碎屑,又满面虔敬地把台布扯平理好,才抬起长辈特有的亲切目光看了看阮幼清,又看了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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