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她绑住安小姐的手,押着她走到工厂里的一处废水池,让她跪下。距离太远,我们的人无法得知她们的谈论内容,只知道女人会一遍又一遍把安小姐的头按进水里,她折磨完安小姐后,把一只u盘放进了安小姐的包里,还烧掉了她包里的一张支票。”
“女人还从口袋里拿了一支录音笔给安小姐看,之后便离开了工厂,一辆黑色宝马车接走了她。二十分钟后,徐总便来接走安小姐了。”
“那时安小姐情绪好像很不稳定,不知道跟徐总说了些什么。”
听完,秦郁陷入沉思,开始有条不紊地分析起来。
很明显,安柔带着支票一个人前往郊外的废弃工厂,是与女人进行某种交易。
女人放进她包里的u盘也许便是她想得到的,只是女人烧掉了那张支票,说明她真正目的是想折磨安柔和拿录音笔录下某些话。
那么徐年便是从安柔口中得知盛孀是他情人这一回事。
秦郁可以肯定安柔并不止是说了这个,因为她在利用盛孀来隐瞒今天在她身上真正发生的事情。
会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她不惜卖包借钱?以及她对徐年到底说了些什么让他如此愤怒。
男人心底忽然感到一丝不安和担忧,他敛了敛眸,问,“有记下那辆宝马车的车牌号了吗?”
金助理:“有。”
“去查那辆车,找出那个折磨安柔的女人。”
“是。”
秦郁侧头看向窗外,沉默了半晌,忽然道,“派点人暗中保护盛孀。”
金助理顿了下,“是。”
他默默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男人,心里忍不住感叹,某人果然是爱而不自知……
……
盛孀吃过晚饭后,在卧室里整理秦郁这半年多里送给她的衣服包包鞋子。
从一开始她就是冲着利用他去当的情人,而不是那些奢侈品,所以秦郁送的那些礼物,盛孀基本上只收不用,为的就是未来方便整理归还,将关系断的更彻底一点。
很快盛孀收拾出一箱子奢侈品,看着满是衣服包包鞋子的纸箱,她猛然间想起什么。

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丝绒的项链盒,这里面装着的是那条蓝宝石项链。
盛孀打开盒子,想最后一次再欣赏这一条漂亮的蓝宝石项链。
这是秦郁送她最昂贵的礼物,价值整整三百万。
盛孀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下这颗如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
这时,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抚摸蓝宝石的动作猛然一顿。
第145章 项圈
价值整整三百万的项链……秦郁毫不犹豫挥笔送她,它真的只是一个礼物那么简单吗?
盛孀忍不住蹙眉,脑海里快速复盘秦郁那些令她费解的行为。
为什么知道她利用他后还把她留在身边?为什么在她选择辞职的时候会表现出一副不舍想要挽留的模样?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沉了沉,下一秒,盛孀直接关掉了首饰盒。
这条蓝宝石项链仅仅哪是礼物这么简单,它还是枷锁,也是秦郁亲自为她戴上的‘项圈’。
她在他眼里,不过是宠物,是玩物。
他在她眼里,不过是利用调查父亲真正死因的工具。
谁也不比谁高贵。
但盛孀不需要这样的枷锁,也更不会当男人眼里乞怜摇尾的宠物。
她生气地将首饰盒直接扔进了那个纸箱里,拿过透明胶带将纸箱封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她便发了同城快递,邮到澜苑。
盛孀关了门送走快递员后,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
此刻已经九点了。
而沈安泽八点上班,早已去了医院。
她现在收拾一下也得去医院。
关于精神心理方面疾病的证明,沈安泽已经帮她联系了朋友打点,她只要过去挂号走个过场,顺便开点治失眠的药。
她昨天一整夜没睡着,闭上眼便是网络上那些陌生人对她的恶毒谩骂,又或是那条蓝宝石项链。
她甚至不敢碰手机去打发时间,也无法静下心看书,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
盛孀即使化了浓妆,也不能完全遮住黑眼圈,更别提眼里的那些红血丝。
她只好戴上墨镜和口罩打车去了医院,下了车后,她忽然接到张岩的电话。
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昨天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谣言,她想张岩哪怕不关注,家人朋友多多少少会谈论一点,应该也知道她根本不是真正的江媛。
盛孀抿抿唇,还是选择接通了电话,正当她犹豫着是接着喊张叔时,还是张先生时,张岩那边已经先出了声,“沈小姐,是我,张岩。”
怕她尴尬,他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你继续称呼我为张叔就好。”
盛孀微顿,敛了敛眸,语气里满是歉意,“张叔,抱歉,我欺骗了您。”
张岩只是无奈地笑了下,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
其实早在昨天餐桌上,他就猜到她不是江媛了,然后再加上网络上的爆料得知她姓沈,一下子就明白她是沈离山的女儿。
他放下茶杯,淡淡道,“没关系,我理解你想要调查父亲事情的心情。”
盛孀有点意外,“张叔你都知道了?”
“嗯,这并不难推论。这次打电话来,是想归还你昨天落在桌上的红包,你看你现在方便约个时间地点见面吗?”
红包?
盛孀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了她昨天走的时候的确忘记把桌上的红包收进包里了。
没想到张岩不仅不介意她欺骗的事情,也没有因为网络上的谣言对她避而远之,还亲自想把红包送还给她。
盛孀心里感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一点暖意,嘴角忍不住微微往上扬,“张叔,我现在要去一趟医院,你看十点半约在人民医院附近的咖啡馆可以吗?”
“可以。”
“好,太谢谢你了张叔。”
“不客气。”
盛孀随后挂了电话,继续朝医院走去。
她以为拿号看诊到拿药,半个小时就能搞定,没想到在医生做测试这项花了不少时间,拿完药一转眼就十点四十了。
她赶紧往医院附近那家咖啡馆赶,毕竟迟到可不是什么美德。
过马路时,恰巧那辆黑色宾利在等红绿灯,坐在后座上男人一眼就注意到了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盛孀。
她手里还提着一袋药……着急赶路的模样像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
男人的目光不由得紧随着她,看着她走进了马路对面那间咖啡馆时,眸光忽然暗了暗。
“抱歉张叔,我来晚了。”
盛孀摘下了墨镜,在张岩对面的位置坐下,正当她想摘下脸上的口罩时,动作忽然一顿,下意识地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咖啡馆里的顾客。
漂亮的桃花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犹豫。
她担心摘下口罩后,自己被人认出来后影响到张岩,毕竟有的谣言就是张嘴就来。
张岩看出她的顾虑,安慰道,“这样挺好的,不用摘。”
盛孀一顿,点了点头,随后收回了手,“张叔,我请你喝咖啡吧,真的不好意思让你等我这么久。”
“没关系的,再说人老了也喝不惯咖啡。”
张岩从口袋拿出那封红包递给她,“沈小姐,记得收好。”
盛孀把红包收进了包里,感谢道,“张叔,谢谢您,还亲自跑过来给我送一封红包。”
这一幕恰好被男人收尽眼底。
张岩:“小事。”
两人接着聊了会儿天,没多久张岩因为临时有事被叫走了。
盛孀坐在窗边发了会儿呆,她重新戴上墨镜,离开了咖啡馆。
她站在路边等红绿灯,打算回医院找沈安泽。
这会儿正是秋天,太阳也不晒,风吹的盛孀有点想睡觉。
她昨天一整晚没睡着,现在困意忽然涌上来,难免有点招架不住。
眼前的视线时而朦胧起来时而变得清晰。
迷迷糊糊中她以为绿灯亮了,拔腿就往人行道走。
怕出事,盛孀下意识地摘下墨镜,想清醒几分。
结果灰暗的世界刚明亮起来,余光里一辆机车朝自己撞来。
盛孀猛地清醒过来,但再想往后退时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就要撞见,所幸一只有力的手拉了她一把,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看着面前呼啸而过的机车,漂亮的桃花眼里还残留着几分惊恐。
直到手心里提着那袋药被人取走,盛孀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是秦郁。
盛孀眸色微微一沉,见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