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去,我还欠你一串冰糖葫芦呢~”
“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还没吃呢......”
“我不饿。”
......
她随身工具箱太多,不好打车回家,顺风车不坐白不坐,临出清风苑前,徐之言打包了一份陈皮红豆沙,重要时刻能拯救她耳朵。
车回到她家楼下,人刚下车,马上听到司空宇喊她的名字。
“徐之言!几点了,才回来!”
司空宇得知徐之言正在回家路上,立即开着大G赶来,他要亲眼看到人才安心,现在想起大姐姐病逝那晚的情景,他还是后怕,差点一天内失去两位姐姐。
“司空宇,快来帮忙拿东西,我还给你带了陈皮红豆沙~”她的箱子放在保镖车上。
贺兰哲坐在车里,听见两人亲近对话,宛ᴊsɢ如一对小情侣,嘴角微挑,眼中笑意越发浓稠。
徐之言想用一碗红豆沙堵住司空宇念经的唐僧嘴,可惜她忽略一件事。
贺兰哲和他那辆豪车的存在!
开两千多万迈巴赫的网约司机?骗鬼呢!他就说手机掠过的人影那么面熟,原来是贺兰哲本人啊。
“贺兰家的少爷什么时候当起网约车司机了?”
“没什么,不过是送女朋友回家罢了。”
“女朋友?在哪呢?”
“她就是。”贺兰哲手指徐之言道。
正在数箱子的徐之言,浑身一激灵,什么?那人好似说了一句惊为天人的话,又好似她幻听。
空气中弥漫着暗流,徐之言忍不住回望两人,目光能擦出火是什么情况?

“你倒不用话激我,徐之言可不喜欢你这种财阀世家出身的人。”她对富二代人设有视而不见的滤镜,怎么可能喜欢贺兰哲。
“你只是他的弟弟,无权干涉她的感情生活,之言,后天见。”
“后......天见......”
果然是贺市只手遮天的人,短短时间连司空宇底细都摸清楚了。
钞能力是真好用啊。
“跟他斗,你还嫩了点,别傻愣着了,赶紧去物业那,借辆推车,帮把箱子拉回去。”一箱箱搬,得来回好几趟呢。
商界争斗多年的老狐狸,拿捏司空宇分分钟的事,还是太年轻啊。
司空宇瘪瘪嘴,去物业那借推车。
......
腰酸手疼的徐之言,洗漱完,安安静静交出左手手背,司空宇给她清创上药,重新包扎。
烫伤的伤口,因为用手过度,有些渗血,一整天没有更换纱布,伤口粘连部分纱布,司空宇慢慢分离它们,这点痛徐之言能忍受。
直至清理创口,她便不行了。
“嘶嘶!你是不是用错药,这回清创怎么那么疼......”徐之言说话的底气越来越微弱,话刚说出口,她便后悔了。
司空宇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位不省心的二姐姐。
“药肯定没用错,还不是某些人,烫伤未愈,顶风作案,疼死活该!”嘴里说着狠话,上药裹纱布的手却很轻柔。
徐之言左手背烫伤,收到噩耗那日,魂不守舍, 想倒杯热水,结果忘记拿杯子,烧开的热水壶,对着左手背倾倒,去医院诊治,是轻二度烫伤。
“不想留疤,就乖乖听话。”
“好。”
第7章 偶遇
“你手伤需要静养一段时日,不许再接活,闷的话,可以来公司熟悉你的新办公室。”
“不,我要待家里平躺一段时日,给自己彻底放个大假,再重整旗鼓。”
司空宇没有强求,他知道他的二姐姐,是非常独立的人,不喜欢被人安排,他之所以让她到自己公司上班,是因为人在他眼皮底下,他比较放心,如今说开了,这招数自然不用。
“那你帮我养几天雪狼,我要去国外出差一个星期。”
“行吧,没事给他啃啃生鸡爪,我一个人吃不完。”
“......”真记仇。
翌日一早,徐之言返回工作室,开始制作冰糖葫芦模型,答应过贺兰哲,给老人家做一串冰糖葫芦。
现成能吃的冰糖葫芦,容易招惹蚂蚁蚊虫,不宜放入棺樽里,徐之言喜欢做小手工,现在仅靠右手完全没问题,制作时间会长些。
徐之言在工作室忙到中午,做出了三十串晶莹剔透冰糖葫芦,有模有样的插在草木杆上,与沿街叫卖的冰糖葫芦一模一样。
原想只做一串,可看到只有一串冰糖葫芦,太形单影只,顺手做多几串。
为了验证自己手艺过不过关,徐之言特意拎举满棍冰糖葫芦,在街上溜达。
引得路人频频回头,甚至有几个小朋友吵着父母买冰糖葫芦吃。
验证结束,她的冰糖葫芦模型绝对能以假乱真。
但,她此时遇到一个难题。
因为冰糖葫芦模型太逼真,路上拦出租车,没人敢停,生怕糖渍沾染车座。
网约车宁可被投诉,也要拒载,实在没办法,徐之言只好选择一路走回去。
前路漫漫,又到了饭点,双脚走累了,随意寻了一家有户外座位的餐厅,等吃饱有力气在继续,三十串冰糖葫芦模型加根木棍,重量不轻。
烫伤的左手,似乎隐隐作痛,她抬起左手背,白色纱布渗出一片血花。
“完了,晚上又要被臭骂一顿......”
“要不,晚上去我家躲躲?”
“你!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走路一点声响没有。
“这是我公司门口,我出现很正常,你怎么这副模样在这里。”
这女人放着店里凉爽双冷气不吹,抱着冰糖葫芦坐外面吹热风。
这堆冰糖葫芦难道是?
徐之言对贺兰哲突然出现,感到意外之余,同时如释重负。
不管贺兰哲接不接手,直接将整棍子冰糖葫芦推给他。
春风和煦笑说:“这是我答应给老人家做的冰糖葫芦模型,交给你了,你验收验收。”验收完,运送的事,不归她操心,她实在拎不动了......
“小姐,你厚蛋烧三明治套餐,请慢用。”
“谢谢。”
“你吃了吗,没吃我分你一半三明治,记住要好好吃饭。”
“没呢,一会儿吃完东西,你跟我去趟公司。”
徐之言以为贺兰哲要跟她说老人家葬礼的事,不方便在外面说,冰糖葫芦模型做完,她后边没事,不疑有他,边啃三明治,边点头应下。
两人安静吃完午饭,进入贺兰集团大楼,期间引来不少人侧目,三人俩语议论些什么,她伸长脖子也没听清。
但徐之言万万没想到,贺兰哲带她到公司办公室,是要给她左手重新包扎。
“真的不用,我赶时间,我先走了。”她吓得落荒而逃。
烫伤的伤口比较严重,很丑陋,她不想让外人瞧见。
贺兰哲走近她,修长手指攥住她右手腕,牵到落地窗下沙发上,拿来医药箱,轻车熟路的解下渗血纱布。
徐之言挣扎不开他的手,又怕再次弄破伤口,只能让贺兰哲继续包扎。
他缓缓开口:“你左手现在不重新上药包扎,再晚一点,发炎化脓有你受的。”
“我念在外公的冰糖葫芦份上,才给你上药包扎,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徐之言还是能感觉到,贺兰哲揭开纱布那一刻,楞了神,攥握她的手加重几分力度。
“以后别叫我哲少,叫我贺兰吧。”他知道眼前的女人,一旦生气,会在称呼上做文章。
贺兰哲真是给她重新上药包扎而已,包扎好便让人送她回家。
他的举动,反而显得徐之言反应过度,是她以小人之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