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众爱慕者的纠缠，喝了几杯醉人的酒，又吹了会儿冷风，然后才回到吧台前。
他往四周看了看，没找到蒋辞的身影。
……刚刚明明看见他了。
吧台前只有那个沉默的调酒师，华玉站在一边，正在和一个服务员说话。
他走过去，才听清是在训人。
“无论是不是故意的，你撞了人第一反应都应该是先跟客人道歉，”华玉抱着胳膊说道，“我以前没教过你吗？”
“可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撞我……”服务员委屈巴巴道。
“我也没说你是有意的，可你当时撞了客人之后怎么就呆住了呢？”华玉叹了口气，“哪怕你先说声对不起呢，结果你就站在那儿，我都问你怎么回事了，你第一句就给我辩解，这也就是客人我认识，是朋友，万一要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你觉得你这个工作还保得住吗？”
“老板，我……”
华玉摆摆手：“好了，别委屈了，我也不是说非要罚你什么，就当吃个教训吧，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别光呆站着，得学会怎么解决。”
“好，好……谢谢老板。”服务员估计也是真被吓到了，因为刚看客人挺生气的，他红着眼冲华玉鞠了一躬，正准备离开，华玉又叫了他一声：“等等。”
“……老板还有什么事？”
华玉皱着眉头：“你刚说有人撞了你，看清那个人的脸了吗？”
“客人的脸……没有，”服务员想了想，摇头，“当时就是一个客人从我身边走过，碰了我一下，然后就过去了，我只注意到我酒水洒了，没仔细看是谁。”
“碰了你一下……”华玉皱眉沉思。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来，把服务员吓了一跳，刚要转身，楚静迎了上来，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干嘛去，见到蒋辞了吗？”
“卫生间……”华玉一把抓住他，“快去卫生间，蒋辞可能有危险！”
“危险？”楚静愣了一下，“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华玉推着他往前走，边走边说：“就刚刚有人搭讪蒋辞，把他惹烦了，然后又有个客人故意撞了我的服务生，让酒水都洒到了蒋辞身上，现在他去卫生间了……我总感觉这都不是巧合。”
楚静随他往外走，听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停住脚步，转过身对华玉道：“好，我知道了，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应该不是一件好事，我过去看看，你是老板，还是先别过去了。”
“……”华玉迟疑了一下，“……行，那你小心啊，我觉得……唉，算了。总之一定要小心，这地方什么人都有，万一遇上事，千万别硬刚，拽着蒋辞赶紧跑。”
楚静笑笑：“瞧你说的，怎么跟我要去打群架似的。”
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抬脚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华玉还在后面忧心忡忡地望着，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去。
一出来空气瞬间冷了好几度，喧嚣声远了，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楚静不由得搓了搓胳膊，找到男卫生间走了进去。
里面安安静静，所有人都在前面的舞池里狂欢，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头顶白炽灯倒映在光滑的瓷砖上，像流淌了一地的光。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不禁感到很疑惑，不是说来卫生间了吗，怎么见不到人。
难道是回去了？
想起刚才华玉说过的蒋辞可能有危险，楚静没有直接离开，从卫生出来站在走廊里，转眼朝两边看了看，这里只有一条通道，要是有什么人来一定会被发现的，但是身边冷冷清清，只能听到前边隐约的歌声。
也没别的去处，除了左边尽头拐角处有一扇隐蔽的后门。
楚静眉头动了动，忽然若有所觉，抬脚朝那扇门走去。
还没靠近就听见后边“嘭！”地一阵闷响，像是肉|体砸在地上的声音。
楚静心中一跳，立刻走上前去，直接推开门。
外面是一条废弃的小巷，围墙低矮，从墙内伸出冬日里干枯的树枝，角落里有几个垃圾桶，一个男人仰面朝天摔在垃圾桶旁。
天上一轮圆月，向人间洒下清冷的光辉，两三颗星子闪烁，小巷里到处都是暗影，蒋辞站在幽光里，看着摔在地上的人轻轻拍了拍手。
一道十分冷然的嗓音：“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嫖我？”
楚静站在门口，微微一愣。
摔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捂着肚子说不出话，似乎除了摔了一下还被狠狠踹了一脚，蒋辞身边还站着两个男人，两人一边一个紧盯蒋辞，一时之间都没有冲动。
其中一个脸色颇有些古怪，他震惊地看着蒋辞，出声道：“你……你真是蒋辞？”
蒋辞微抬下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你之前不是很软弱的吗，做的时候哭都是死死忍着，怎么突然这么暴躁了？”
蒋辞眉头狠狠一跳，走过去直接掐住了这个人的下巴：“你他妈说谁软弱？！”
男人被他死死扼住了咽喉，脸很快涨起来，他呼吸困难，两手不停地抓着蒋辞的胳膊：“松手……你这个婊|子养的竟敢骗我们……”
边说边朝旁边的人使眼色，那人之前搭讪过蒋辞，感觉得出来蒋辞脾气似乎不是太好，但是美色|诱惑在前，又听其他几个兄弟描述过那一次的美妙经历，此时见兄弟被制服，直接冲上来想要掰开蒋辞。
就在要接近蒋辞的身时，直接被飞踢过来的脚一下子踹翻在地，蒋辞右手掐住眼前这人的脖子，提着他就往旁边拖。
他身量不及这人高，提他却好像海豹玩球，等拖到地上的这人身边，右脚往他膝弯处重重一踹，他猝不及防跪下去，两手连个支撑点都没有，两人直接摔在了一起。
底下被压的那个人被砸了一下，有点晕，还欲站起来，蒋辞抬起一脚直接踩在他脑门上，右手在口袋里摸出根烟来。
两人被踩着动弹不得，头晕目眩之余还不忘挣扎：“……恼羞成怒就要动手？”
蒋辞把烟叼在嘴里，弯腰掸了掸鞋上的灰尘，“这叫动手？老子要真动起手来你们两个弱鸡就没命了。”
搭讪过蒋辞的男人感觉到一股十分有劲的压迫力，并不重，可是却让人莫名心惊胆寒，他耳朵里全是泥土，三分之一的脸都快被按进了泥地里，身上的男人却还在乱扭，怒道：“操|你妈的……被玩过一回不长教训，你敢这么对兄弟几个，不怕过后被报复？”
“让他们来，”蒋辞昂着头，“老子这辈子还没怕过谁，蒋光头我都敢去刺杀，你们这几个挫鸟算个屁？”
说罢他把脚从底下抬起来，下面两人得了松快正要起身，他又一脚踩在了骂他的这人脸上，不光踩，还微微碾了碾，“说起来，我来这儿也有好几天了，每天不是听人唱歌就是看人磨咖啡，自己的老本行都快忘了。”
他稍微低下头，拿手在脚下这人脸上拍了拍：“你们说……这儿夜深人静的，也没个人经过，我就算在这儿解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