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也不是尴尬的时候,她开门见山道,“有点事想请沈总帮忙。”
沈青川笑了起来,“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得上的?阿琰本事比我可大多了。”
言下之意,你应该去找你老公。
许南栀倒也干脆,直言道,“我们俩吵架了,我不想跟他说那么多,而且,这事儿还只有沈总能帮得了。”
沈青川来了兴趣,“你们俩吵架了?因为什么吵架?展开讲讲。”
许南栀……
她怎么觉得她跟贺时琰吵架,沈青川这么兴奋呢?
“其实也没什么,我把买给他的袜子不小心送给了莫律师,他跟我闹脾气呢。”
沈青川抓住关键字眼,“你送袜子给莫律师?”
“莫律师晚会帮了我大忙,我给莫律师买了条领带当谢礼,袜子是不小心掺进去的,不是送的。”
“哦,”沈青川意味深长道,“那阿琰就有点不讲道理了,不就是双袜子,至于吗?”
许南栀不想跟他讨论谁对谁错,沈青川可是贺时琰的发小,她要说了别的,转脸就能传到贺时琰那儿。
“沈总,我们言归正传吧,我有事要请你帮忙。”
沈青川吃到了自己想吃的瓜,态度也热络很多,“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帮不帮的,嫂子有事尽管吩咐。”
许南栀……
看来这变脸不是贺时琰特有,是他们这个圈子里人传人的常态。
许南栀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昨天珠宝店的事,以及许旭升拜托她的事。
其实这件事情昨天沈青川就已经知晓,甚至还店里调出了监控,又看了一遍。
那镯子是他两千多万从缅甸拍的,拿到手后送他老妈,他老妈嫌那镯子老气还不要,他自己拿着又没什么用,这个奸商,就三千多万挂到了珠宝店。
镯子都挂大半年了,昨天经理跟他说卖出去了,他还纳闷是哪个冤大头,结果门店经理告诉他,是贺时琰老婆帮忙卖出去的。

他看了监控之后大为震撼,他觉得自己赚钱都够不要脸了,没想到遇到一个比他还狠的。
贺时琰娶的这个老婆,实在是给了他太多惊喜,他以前怎么会觉得这是个花瓶?
“嫂子的意思,是想让我把这个镯子给安小姐退了吗?”
许南栀笑了下,“如果我想让你帮忙退掉镯子,找的就会是贺时琰。”
沈青川跟她并无多少交情,三千多万的东西,不是小数目,人家不一定会卖她这个面子,但是跟贺时琰说,让贺时琰来跟他开这个口就不一样。
许南栀非常聪明。
沈青川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于是淡淡一笑,道,“那嫂子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许南栀勾起唇角,“沈总卖了三千多万的货,赚的应该不少吧?”
沈青川不知道许南栀想干嘛,商人本性,还是“谦虚”道,“没多少,也就顾个本。”
许南栀暗骂一句“奸商”,扯回正题,“安小姐买这么贵重一件珠宝,应该够得上本店最高等级的VIP了吧?像这种爆单,我觉得是不是得登个报啊,送点福利什么的,好稳固一下客源?虽然一点小小的投入,但是能给贵店宣传一波,我认为是个不错的营销。”
沈青川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许南栀想让他把安夏买镯子的事大肆宣传,最好弄得整个上流圈人尽皆知。
安世杰死要面子的一个人,这时候他要是退货,不得让圈子里的人笑话死?
这一招实在是太绝了,根源上把这件事的后路给断了。
安世杰自己放弃退货,许旭升怎么有理由找她麻烦呢?
沈青川自己都没干过这么损的事儿!
见沈青川半天不说话,许南栀试探问,“你觉得怎么样?”
“嫂子,你上学那会儿,学得公关?”
许南栀……
“我学的表演。”
沈青川舔了一下嘴唇,“我觉得你应该去学公关,我肯定高薪聘请你来我公司。”
许南栀只当他在说笑,“那沈总的意思呢?”
“我觉得很好,正好前几天经理也跟我说过宣传的问题,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我马上让人安排。”
许南栀松了口气,“多谢了。”
沈青川调侃道,“应该我谢谢嫂子,不是嫂子,我这镯子还不知道在店里落多久灰呢?”
等电话一挂,沈青川立马打给了贺时琰。
没办法,他们两口子的事儿,实在是比工作有趣多了。
贺时琰刚出医院,就看见了沈青川的来电。
他正因为刚刚医院的不愉快生着闷气,看见沈青川的电话想也不想就挂了。
沈青川哪里会轻易放弃,转而打给了林书。
林书无奈,将手机递给贺时琰。
贺时琰黑着脸接起电话,“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你老婆给我打电话了。”
贺时琰……
“你说什么?”
沈青川勾起唇角,“我说许南栀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提起那个女人,就想起那张两万的支票,鼻子又疼了起来,贺时琰没好气道,“她给你打电话,你跟我说什么?”
“你就不想知道她找我干什么?”
“不想!”
说着就要挂断。
沈青川赶紧道,“安世杰要退镯子,她求我帮忙!”
贺时琰动作一顿,“求你?”
“是啊,她说她爸威胁她,让她无论如何把镯子退掉,哭得梨花带雨的,我这人太怜香惜玉,心一软就答应了。”
贺时琰面无表情,“故事编完了就滚!”
沈青川“啧”了一声,“我说得这么声情并茂,你怎么就不信呢?”
贺时琰不是不信许南栀找他办事,而是不信许南栀哭着求他办事。
那个女人心硬得跟石头一样,怎么可能会在沈青川这个外面面前哭自己家里的糟心事?
第七十九章心动和脱粉
贺时琰讥讽道,“你说她打你一顿,威胁你同意,说不定我就信了。”
“许南栀看起来瘦瘦弱弱,她还打你?”
贺时琰的鼻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沈青川也不再贫,将刚刚许南栀拜托他的事,一五一十交代给贺时琰听。
“许南栀够狠的,我听说许旭升正在竞标北磡那个项目,压了大半副身家,就指着安世杰帮他牵线搭桥。他这事儿要是没给安世杰办成,以姓安的那副小人嘴脸怎么可能再帮他,竞标怕是要黄,许南栀不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儿,她怎么对自己爹这么狠?”
贺时琰没说话。
许旭升在贺雨柔车祸没多久,给她断药,要放弃治疗这件事,足够许南栀记恨他一辈子,这么对他都算轻的。
“啊?怎么不说话?”
贺时琰皱起眉,“你那么好奇怎么不去问她?”
沈青川……
“怎么今天一提许南栀你就跟吃枪药了一样,不就是一双袜子,你说你至于吗?”
贺时琰身形一顿,“谁跟你说袜子?”
“许南栀啊,”沈青川眯起眼睛,“你该不会真是因为那双袜子错送给了明轩生气了吧?”
“你今天废话太多了!”
贺时琰冷下脸,这个死女人,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
沈青川八卦得逞,十分愉悦,问他,“你说这件事我要帮她吗?”
“你自己答应的事,问我做什么?”
贺时琰已经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沈青川“啧”了一声,随后给珠宝店的经理打了个电话。
许南栀去了录音棚,有个朋友约她去给一个动漫客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