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关系不错,但只限上班的时候,私下里并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她认定他这会儿给她打电话,肯定是为了公事。
她本想摆脱薄荆舟后再接电话的,但身后的男人如影随行,颇有要一直跟着她的意思,沈晚瓷不耐烦了:“我在上班,你别再跟着我。”
薄荆舟冷笑:“怎么,打扰你和他约会了?”
沈晚瓷忍着脾气,懒得再管他,接通电话:“黎白,有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从头顶伸过来的手给抽走——
沈晚瓷回过头,就见薄荆舟阴沉着脸将电话挂了,还顺势关机,攥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她蹙眉,试图推搡抗拒,可终究没起到任何效果,她还是被这男人拽着离开了卖品区。
沈晚瓷咬牙坚定道:“我还在上班,不能走。”
“怎么,富二代办个展连清洁工都请不起?还找外援?”
他当然知道沈晚瓷不是清洁工,这么说只是心里不爽,故意嘲讽她的。
经过楼梯口时,聂煜城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气氛明显不对劲的两人,眉头微挑,“不是说在二楼等我?”
薄荆舟:“见你这么久没上来,就下来看看。”
说话的间隙,他将一张空白的支票递给沈晚瓷。
沈晚瓷怔然,这是给她分手费,随便填的意思?
薄荆舟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嗤笑:“你倒欠我好几个亿,还想要分手费?枕头垫多高才敢这么想?把钱还给煜城。”
沈晚瓷连着在心里爆了好几句粗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她没接他递来的支票,“这钱我自己能还。”
男人森然的目光盯着她,眼底淬着碎冰,“看来你钱很多,那大概也不稀罕三个亿的利息,我明天就让霆东……”
这个名字一出,沈晚瓷顿得头皮发麻,一把夺过薄荆舟手上的空白支票,刷刷填上数字,一边填一边恶劣的想着要不多填几个零,让他出出血!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羊毛出在羊身上,填多少这笔债最终都会回到她的身上。
她将填好的支票递给聂煜城,“煜城,刚才的事谢谢你。”

声音温软,带着徐徐的笑意。
这和面对薄荆舟时那恨不得能化身为刺猬扎死他的态度,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薄荆舟在一旁波澜不惊的站着,眸底却全是寒凉。
聂煜城没有推辞,接过支票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晚瓷就被男人给带走了。
聂煜城:……
会场外,天气阴冷。
早上来的时候就在飘雨,这会儿雨更大了。
薄荆舟的车停得不远,但饶是这样,沈晚瓷身上也淋湿大片。
上车后,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抽了几张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有事赶紧说,我还要去上班,手机还给我。”
也不知道ᴊsɢ黎白找她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男人眯起眼睛看着她……
因为淋了雨的缘故,女人被冻得脸色苍白,唇瓣也微微泛着青,眼底的不耐变得更加鲜明。
他微微恍惚,想到她刚才对聂煜城的笑……他好像很久没在这张脸上看过笑容了。
曾经那个看到他就满眼都是期待的女人,如今连好好跟他说句话的耐心都没有,不是在讽刺他就是迫不及待要和他划清界限。
薄荆舟抿唇,启动车子,将空调的风力调到最大,但发动机的温度还没起来,吹出来的风是冷的。
沈晚瓷被冻得直打颤,正要发火,薄荆舟又将风力关到最小,并将出风口调了个方向。
良久,他幽幽出声:“没钱为什么不找我要?”
第69章 骂他是狗皮膏药粘着她
沈晚瓷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都要离婚了,还打电话让准前夫来撑场子,当我神经病吗?”
最重要的是薄荆舟这种黑心商人,是不可能免费做人挡箭牌的,就算做也要扒下她的一层皮来。
她可不想再在那三个亿的巨债上,添上一笔。
说话间,薄荆舟将车驶出车位,他叼着烟,闻言似笑非笑的斜了眼沈晚瓷,“不找我撑场子,却让煜城来?”
沈晚瓷深吸一口气,就知道他过不去的是这一茬。
“薄荆舟,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交易,所谓交易就是在一起的时候装装样子,私下里谁也别管谁,合约到期一拍两散。”
“所以呢?”
“所以……”她弯起眼睛,美丽的脸上蔓延着肆意嚣张的笑,但很快收敛住,整个过程快得跟川剧变脸似的,“我找谁撑场子关你屁事?你去当舔狗的时候我也没拦你啊。”
这句话不知道刺激了薄荆舟哪根神经,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凶得像是要撕了她,估计是觉得‘舔狗’这个粗俗的词配不上他的矜贵优雅。
“这么说你也想去当煜城的舔狗,所以才不愿意介绍沈璇跟他认识?”
提到那个沈璇,沈晚瓷还是那句话:“她配不上煜城。”
“是配不上,还是你不舍得?”
说话间,车子突然一个急刹——
薄荆舟扭头看着她,唇角勾出不冷不热的嘲弄弧度,想到过往的事,他冷笑反问:“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那块表,你把我误认成聂煜城,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上我的床?”
这次沈晚瓷的目光不避不闪,直面迎向他回答:“是。”
那时候的她和薄荆舟根本不熟,也就因为聂煜城的关系有过几次短暂的交集,这样疏离的关系,即便再怎么走投无路她都不会向他开口,更何况是跟他上床!
而且像薄荆舟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哪那么容易被人设计拿下?
那一晚,她打听到聂煜城在一家酒吧喝酒,想问他关于协议结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虽然早上才说过的事,但她实在是等不及了。
那些穷凶恶极的要债人随时会把她拐走,卖去国外换钱。
于是沈晚瓷让酒保帮她做了件事,把一杯酒端给聂煜城,然后带他来她开好的房间……
可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只能酒壮怂人胆,哪晓得人还没等到,就先把自己给喝醉了。
后来有人扶着她,迷迷糊糊中她看到对方手腕上的那块表,是聂煜城一直戴的。
他的那款表是定制的,全世界只有那一块,所以才发生了后面的事。
“当时我明明都拒绝你了,你为什么还……”
她后来认出是薄荆舟后立刻表示自己认错人,可他竟然……
要不是他用强,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成为他的妻子!
她恶狠狠的瞪着薄荆舟,觉得这男人简直恶劣到极点!
薄荆舟却故意用玩笑的语气追问:“为什么还怎么?还上你?沈晚瓷,你大概是不了解男人,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薄荆舟你……”
“虽然我那时对你没兴趣,但你躺在我身下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成功挑起了我的征服欲。”
话落,他突然倾身,重重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又狠又凶,那有力的手牢牢扣着女人的后脑勺,束缚着不让她挣脱,恨不得把她生吞入腹!
沈晚瓷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吻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始推拒。
他刚抽过烟,气息里有很浓的烟草味,呛得沈晚瓷想咳嗽,却发不出声音。
而她的挣扎反而让薄荆舟吻得愈发凶狠,女人在慌乱中抬眼,从他漆黑的眼中看到不加掩饰的欲望……
狭小的车厢仿若被投下一簇火苗,热得人浑身发软。
沈晚瓷心一狠,张口就咬!
“嘶……”
薄荆舟动作一顿,蓦地松开她。
他用手背蹭了下唇上被咬出的伤口,举手投足间妖邪性感,暧昧横生。
蹭过伤口的那处染着淡淡的红,果然见血了。
而他对面,沈晚瓷正用力拿纸巾擦拭着嘴唇,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