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琤长这么大,除了老爷子之外,也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
但他并不觉得生气,甚至有些新奇。
她眼里烧着两簇火,看着他时,让他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他硬了。
他的喉结滚动两下,压住她的后脑勺,没忍住亲了下去。
梁婞皱眉,撇开了脑袋。
“陆总今晚要第四次吗?”
他看到她冷淡的脸,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点闷。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没开窗的原因,他觉得喘不过气。
梁婞缓缓将人推开,看了一眼落地窗前的画。
“三千万,我帮陆总补。”
这下沉默的人变成了陆南琤。
而梁婞的想法很简单,反正陆南琤有的是钱,他既然愿意用钱来弥补,那能多拿就多拿。
她不会清高的说自己不要,毕竟她缺钱。
何况几千万对于陆南琤来说,九牛一毛。
陆南琤看出了她今晚不对劲儿,真要现在就来第四次,只怕要把人逼急了。
“嗯,那就三千万。”
梁婞也就将自己带来的颜料一一摆了出来,又去浴室里盛了水。
陆南琤看到她在浴室进进出出的忙碌,也就坐在了沙发上。
梁婞站在这幅画前,稍稍琢磨了一下,便开始动笔。

而陆南琤这个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她工作时的脸。
她的脸本就小,此刻眉眼都是认真,绷得紧紧的。
脖颈漂亮修长,身材前凸后翘。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最后又转回她的脸上。
身上火热难耐,他怀疑自己今晚是不是被下了药。
因为梁婞忙于画画,不搭理他,他只有去洗了一个冷水澡。
出来时,看到她正好将自己的发丝别在耳朵后,大概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所以伸了伸腰。
她穿的西装不够长,伸腰时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漂亮的腰窝清晰可见。
陆南琤才刚平息完出来,看到这一幕,低骂了一声,直接走近,将她往怀里一抱。
毫不犹豫的吻住。
“唔!”
梁婞挣扎着要下来,“还有一点儿就要收尾了!”
“明早起来画。”
“陆总。”
她的脸色极为认真,“我觉得要是上了那张床,就没有早上了。”
陆南琤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还是以一种严肃认真的口吻,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梁婞也就顺势从他的怀里落下,继续把收尾工作做完。
陆南琤重新坐回沙发上,安安静静的阖眼,第一次有种难耐的煎熬。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杯冰水,喝了一口降温,又没忍住看她。
她的短发真是看不够。
梁婞没有管他,画完之后,认认真真的清洗画笔,画盘。
盥洗池内的水都变成了五颜六色,她又细细的擦拭自己的沾了颜料的指尖。
等把东西都清洗好,出浴室的时候,看到陆南琤站在那幅画前,眉宇间毫不掩饰他的欣赏。
梁婞把画具都放进包里,不忘了提醒他。
“三千万。”
陆南琤看到她已经走到了门口,也就将手中的杯子放下。
“去洗澡。”
这是对她说的话。
梁婞浑身一僵,陆南琤的身上还是只围着那条浴巾,线条分布特别好看。
她没说话,沉默的放下包,进入了浴室。
热水淋到身上,在蒙蒙的雾气中,他看到陆南琤走了进来,从身后把她抱着。
梁婞这一刻有种荒诞感,她真想告诉他,她就是他不屑一顾的那个老婆,是他昨天刚刚撇下的女人。
但是这一切有意义么?
要是让他以为她是隐瞒身份故意接近,那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她有什么底气觉得陆南琤知道了真相不会发火,不会牵连其他人?
就因为两人睡过几次?
人家一次承诺都没有说过,她就盲目的相信自己的魅力。
这完全就是悲剧的开始。
而且就算他说了承诺,她也不会相信。
男人床上的话,还不如几句狗叫好听。
最初瞒着他,只是担心他因为被欺骗而愤怒,找梁家的麻烦。
现在只是她自己觉得没什么意思。
等拿到离婚协议,她要去国外进修画画,跟着师陆......北的找灵感,而不是困在这个小小的地方。
她并不期待自己是陆南琤的例外,所以她觉得一个身份没什么必要。
恍惚间,整个人都被托起。
第428章像是从骨头里生出的一种痒
陆南琤的身材经常锻炼,爆发感很强,就这么悬空把她抱着,压在冰凉的墙上。
“陆总,第四次了。”
她垂下睫毛,这一刻有些乖顺。
陆南琤就着这个姿势吻她,在淅淅沥沥的热水中,他这张脸格外惊艳。
梁婞也不得不感叹,陆南琤这副皮囊,确实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而且很有攻击性,嘴唇薄薄的,动情的时候,嘴唇的M形状更加明显,克制又隐忍。
能让高岭之花露出这种神情,确实会让人有一种隐秘的满足感。
这是人的劣根性。
难怪江柳总是念叨,跟他睡不亏。
感觉到她的软化,陆南琤不再客气。
浴室内的热气氤氲,声音响了很久。
梁婞被抱着出来的时候,浑身软得跟面条似的。
被放进被子里时,察觉到陆南琤还要继续,她皱眉,翻了个身。
“酸。”
陆南琤哪里肯放过她,毕竟夜还长呢。
但梁婞已经睡着了,仿佛面前这具引人尖叫的男性躯体,在她眼里没有任何吸引力。
她真的只是在完成十次的任务。
陆南琤从小到大,被人追过不少次,拒绝异性甚至都拒绝得有些不耐烦,但真要有人对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心里又有些不乐意了。
“penny?”
他喊了一声,一把掐住了她的脸。
梁婞在睡梦中皱眉拍开。
陆南琤只好躺下。
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很奇怪,那像是从骨头里生出的一种痒。
想要挠,却又挠不到。
所以好几次都有一种焦躁,那种痒会影响情绪。
他这些年,能在生意场上做出每一个正确的判断,能让对峙的敌人闻风丧胆,唯独在面对她的时候,好像有些破戒。
他皱眉,没忍住给温思鹤打了一个电话。
担心影响梁婞休息,他去的客厅。
温思鹤这人脾气出了名的好,玩得也花,毕竟是混娱乐圈的,这会儿刚打发走一个女人,在阳台上抽事后烟。
看到陆南琤大半夜的给自己打电话,并且还是凌晨三点。
莫名地,温思鹤觉得对方应该也才做完。
这大概是来自兄弟之间的默契。
“南琤。”
陆南琤坐在客厅,这是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非得睡这个女人。
如果真的是因为禁欲多年想要开荤,大可找个更干净的。
而不是一个结过婚的。
“思鹤。”
温思鹤吸了一口烟,懒懒散散的,“啊,在呢,怎么了,做一半痿了?”
陆南琤的脸色一黑,直接挂断电话。
果然就不该问这种人。
温思鹤重新打了一个过来。
“做一半发现自己动心了?”
不得不说,温思鹤不愧是编剧,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总能找到最锐利的切入点。
但陆南琤否认的很快。
“不是。”
温思鹤跟陆南琤不一样,他在这种关系上比较随意,看上了就带回去,而且也不太在意对方的感受,反正都是从他这里要资源的,大家都只是交易而已。
温思鹤弹了一下烟灰,“那你大半夜的打电话是干什么?”
陆南琤沉默了一瞬,突然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哈?”
他被问懵了,大半夜的讨论自己兄弟怎么样?
“南琤,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知道你厉不厉害,你要不直接问penny,你这是怕她不满意吗?这样吧,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