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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他脱力似的靠在了床头,目光也收了回来:“她未必是来看我的。”

有了前车之鉴,他已经不大敢自作多情了,比起宋夫人是因为关心而来探望他的,他倒是觉得对方更有可能是担心他一旦受伤,就顾不得宋家父子的事了。

他不想冒这个险,还是不见了。

他抓着陆惗的手揉了好几下才定下神来:“桌案上有几份紧要的折子,你帮我取过来。”

陆惗没有动,她又想起了陆淮安的话,贺迟这次遭难极有可能和他最近谋划的事情有关。

对方已经狗急跳墙到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来反击,若是继续下去,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来。

太冒险了。

何况太医也说了,贺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休养。

“政务再重要也比不过龙体,回京再说好不好?”

贺迟睁眼看过来,眼底闪过一道流光,他喜欢听陆惗说这种话,虽然她开口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口里比不过龙体重要的事关乎到他们陆家,若是知道了也未必还会再说这种话,但他在这一刻仍旧是高兴的。

这就够了。

他倾身亲了亲陆惗的额头:“对方狗急跳墙,就证明被戳到了痛楚,这种时候必须要一鼓作气。”

“可是……”

“没关系,”贺迟打断了陆惗的话,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含糊却坚决,“这点手段吓不到我。”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一定要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哪怕会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也甘之如饴。

陆惗听不到他的未尽之言,心口却莫名发沉,她还想劝他的,敲门声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皇上,刺客审出来了。”

贺迟摩挲了一下陆惗的唇瓣,他仿佛是想亲下去的,可最后还是克制着起了身:“进来吧。”

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却只是钟白的头,他抻长了脖子转着眼睛到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是想偷东西。

贺迟额角跳了一下,颇觉丢人:“鬼鬼祟祟地干什么?滚进来。”

钟白这才推门进来,却是很不服气:“什么叫鬼鬼祟祟?臣这不是怕进来得太急,看见不该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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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惗:“……”

她有些难以理解钟白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贺迟都受伤了,还能有什么不该看的?

但她还要脸,问不出这种话来,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避了出去,却是刚关上议政厅的门就听见钟白的惨叫从里头传出来。

“皇皇皇上,你身上有伤,不能乱动……别砸了,哎哟,臣没说什么呀,您这刚遭遇了险境,不得搂搂抱抱……臣不说了,哎哟喂……”

陆惗听不下去了,抬脚走远了一些,却迎面碰见蔡添喜传完话回来。

她揉了揉脸颊,抬脚迎了上去:“宋夫人走了?可留了什么话?”

蔡添喜摇了摇头:“不曾,她看着像是有什么急事,一听皇上没伤在要害就没再问……奴才还以为她这大老远来一趟,怎么都得纠缠一会儿呢,没想到这就走了。”

他松了口气,陆惗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对一个母亲而言,有什么事情是比孩子的安危更重要的呢?

旁人轻飘飘说一句不要紧她就信了吗?

怪不得贺迟不愿意让她上船,大约是看出来了这份敷衍。

“罢了,公公回去吧,我去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

蔡添喜应了一声,却跟着陆惗走了两步,脸上写着欲言又止,陆惗无奈:“公公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蔡添喜讪讪笑了一声:“这不是先前皇上让查抢夺御赐之物,殴打宋家父子的人是谁吗?奴才查到了端倪,打人的是太守娘舅家的护院,八成和太守脱不了关系,只是还没有证据,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他说这话就是不想查了,他的主子是贺迟,眼下贺迟出了事他自然顾不上旁人了,何况看宋夫人刚才的样子,也不是多关心贺迟的,他自然更懒得费心思。

陆惗沉默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事也未必要实证,反正皇上只是要给人一个交代,你把你知道的报上去,看皇上安排吧。”

蔡添喜连忙应了一声,进去传信了,不多时就有圣旨发出来,传召扬州官吏明早觐见。

陆惗一听就明白贺迟的意思,他想为宋家讨个公道,但又怕惩治了人之后让宋家被人记恨,所以打算另外寻摸一个借口发作。

自己一身的伤痛,还能为宋家思虑如此周全。

陆惗看着咕噜噜冒泡的药汁无声地叹了口气,贺迟有时候真的很心软。

可这样心软的人,却因为一桩悔婚折磨了她那么多年,可能人和人的分量终究是不一样的吧。

第263章差一点点就看见了

第二天一早,太守带着扬州官吏觐见,不过半刻钟就苍白着脸被人拖了出来。

陆惗没进去,但隔着门板仍旧听见了朝臣的慷慨激昂,面对众人的指责,太守根本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有,他也没有胆子和世家对着干,宁肯吃了这个亏。

因为玩忽职守,他被贬为淮州知府,日后应该不会再有起复的可能,仕途算是绝了。

贺迟果然是给了宋家一个很好的交代。

此事一了,龙船下午便起程继续南下,为了安抚当地百姓,贺迟强撑着去了甲板上,他刚一出现百姓们就欢呼了起来,他们对皇帝并没有多少别的感情,但谁都知道一旦皇帝出事,他们都会跟着遭殃。

眼下看着对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龙船上,多少都觉得自己逃过一劫,那欢呼声就真心实意了起来。

贺迟靠在栏杆上,脸上倒是无悲无喜,只是目光一直落在人群里,有朝臣和他说话他也没怎么理会。

龙船很快顺着水流出了城,船上的朝臣和命妇逐渐散了,围观的百姓也慢慢没了影子,贺迟却仍旧站在甲板上,孤零零的仿佛一杆长枪。

陆惗给他披了件衣裳,和他并肩站在了一起:“咱们走得其实很突然,夫人她未必得到了消息,我们可以再等等”

贺迟目光扫过水面,半晌才摇了摇头:“不用等了,我其实知道她不会来。”

若是真想见他,昨天晚上就不会那么轻易离开,既然离开了,昨天之行自然就不是为了见他。

眼下对方想要的他都已经给了,自然连来这里的理由都没了。

他收回目光,牵着陆惗的手慢慢往回走,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其实这样也好,这么多年我也过来了,现在要是突然多那么一个人在我身边,我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话说的释然,仿佛真的放下了这个血亲,只是这里头究竟有几分可信,便谁都不知道了。

陆惗没有拆穿,陪着他回了议政厅。

恰好太医来换药,她便进了内间,随手将贺迟换下来的衣物收拾一下,可这一收拾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个查找图纸的绝佳机会。

贺迟的房间她已经翻了个七七八八,仍旧没发现图纸的影子,说不定就被送来了议政厅。

她借着收拾衣物的幌子开始四处翻找,只是书里没夹着,箱子盒子里也都没有,床底柜顶更是不见影子,那薄薄的一张纸实在是太容易藏起来了。

她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桌案时顿了顿,会不会东西根本没藏起来,就和那堆折子放在一起?

她虽然来往议政厅数不清多少回,可宫规森严,她看见那些东西会本能地回避,甚至于折子就在眼前她都不会有打开的念头。

可眼下为了寻那张图纸,她不得不去翻找了。

她侧头看了一眼外头,太医刚换完药,正在包扎伤口,伤口太过狭长,想包起来怎么都要点时间。

她在心里算计着时间,快步走到桌案边抬手就翻了起来,冷不丁瞧见折子最底下压着张纸,有复杂的工笔痕迹隐约透出来,她心里一喜,连忙抬手拿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外头禁军忽然呵斥了一声:“龙船行进,闲人退避!”

她手一抖,瞬间碰倒了一摞折子,好在她及时回神,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只有最上面的一本掉了下去,也没有引起很大的动静。

她松了口气,扶正折子后连忙将那张纸打开看了一眼,却只是一张运河图,她心里很失望,随手将图纸放回去这才弯腰去捡那掉落的折子,一眼就瞧见上头写着陆家两个字。

陆家如今已经落魄成这副样子了,朝里还有人惦记着他们?

她心里生了好奇,正想看得仔细一些,外头忽然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陆惗不敢再看,连忙合上折子走到了一旁的书架上,抬手理了理上头的竹简。

“做什么呢?该用饭了。”

陆惗镇定自若地回头看了一眼,神情里没有一丝异样:“看着有些乱,就理一理。”

贺迟目光扫过桌案,瞧见折子都合得好好的这才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让他们收拾吧,你每日里要应付那么多命妇已经很辛苦了。”

陆惗顺势跟了出去:“那待会让玉春收拾……用膳前先让人把药熬上吧。”

贺迟脚步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刻意压抑的抗拒:“其实这种皮肉伤喝不喝药都是一个样的。”

可那药最主要的作用还是滋养心脉,贺迟是一定要喝的。

陆惗便装作没听见,自顾自让人下去熬药了,贺迟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句什么,大约还是不想喝的,但陆惗端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拒绝,只是喝完之后眉头一直拧着。

这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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