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根本不理会她,拍了拍裤上莫须有的灰尘,站起身来。
都南尘提着一袋药膏,手中多了一张卡,“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薄玫早已恢复了无常神态,“没什么,就是刚刚嫂子向我道昨晚的歉,我已经原谅她了。”
这话说的,看似她大方和善,可换一个角度,却是在直接说她的伤,就是舒宁初亲手推的。
舒宁初皱眉,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都南尘却出了声。
“嗯,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都南尘看向她,“舒宁初,我刚刚给你报了个全身检查的项目,一会我陪你一起去。”
全身检查的项目?
这个男人倒是细心,给一个监狱做了三年牢的人安排一个彻底的检查。
“好。”她应。
都南尘想先送薄玫回家的,薄玫却难看着面色,非要留下一同,盯着他们才安心。
都南尘给舒宁初报的是贵宾卡,无需等待,所以各个项目做的倒也方便快速。
很快,一张张报告单便出现在了都南尘手上。
舒宁初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样?”
他将单子收起,折入自己怀中,深深望了她一眼,沉声道:“一切安好。”
第8章飞蛾扑火
“噢?”
舒宁初对这个检查结果倒有些意外,看来她倒是天生硬骨头,受尽非人折磨,居然还是一切安好。
她自嘲笑笑。

虽然检查结果‘皆好’,但是都南尘还是给舒宁初开了一大堆的补品,三人这才回了家。
之后几日,都南尘将舒宁初安插进了服装公司。这也是都南尘创办的子公司,公司里的人大多都知道都南尘与薄玫的关系,花开可以说是薄玫的天下。所以舒宁初,在花开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来的第一天,同事之间竟莫名其妙的传开了她坐过牢的事,舒宁初走在前面,身后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薄玫更是颐指气使地让她做起了全公司最肮脏、最辛苦的事。
“舒宁初,没办法啊,现在大家都在说你是一个牢狱犯,看到你都怕,所以我也没办法给你安排正常的工作。只能先委屈你一段时间咯。”
舒宁初提着污秽的水桶,面无表情地绕过薄玫。
她既然决定留下来,又何惧薄玫这些不痛不痒的手段。
薄玫神气一哼,踩着高跟鞋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设计总监。
舒宁初望着那四个字,眼底似掠过一抹怅惘。她往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个女人结伴朝她走来,一人故意往她脚下一勾。舒宁初被绊了一脚,桶里肮脏的水淋了她一身,满身狼狈。
“呀,对不起,没注意看,你没事吧?”假惺惺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舒宁初皱着眉,爬起身来,膝盖处竟磕破了皮,沁出一大片鲜红的血来。
那两人似乎也没想到她的肌肤这么薄,摔一下便也破了皮,讪讪的又说了什么,赶紧撤了。
“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都出血了哎。”
“切,有什么过分的,都是坐过牢的人,这点痛对她来说肯定是小意思啦。”
“你别说,看她那样子其实挺可怜的,来公司这么久了,我也没见她做出什么大恶之事,平常都是闷不作声的做自己的事。”
“快收起你那感人的怜悯吧,管她可不可怜,只要咱们总监看她不顺眼,她在花开,就别想混下去。”
二人咬耳的细语声,逐渐远处。
舒宁初忍着痛楚,强撑着慢慢爬起身来。周围路过的人都只当笑话看着,她抿着唇,没有向他们求助,一瘸一拐的去杂物间里取了一条干燥的毛巾,去身上水珠。
全身终究是湿透了,她没有备份的衣服,只得去人事部请假回家。可人事经理却说她是直属薄玫手下,需要薄总监签字了,才能允舒她的假事。舒宁初转而又去找薄玫,却被薄玫的助理冷着脸拦在门外,“总监正在开会,不舒任何人打扰!”
舒宁初实在是冻的哆嗦,便跑到一旁的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却开着比往常更寒冷的温度,舒宁初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遥控器,实在冷的受不了,她又踱步到外面等着。
本以为很快就会结束的,谁想一向工作懒散的薄玫,今日的会议竟足足开了快两个小时,等她会议结束出来后,舒宁初已经连连打了数十个喷嚏。
她浑浑噩噩地拿着请假条去让薄玫签字。
薄玫看到浑身肮脏的她,‘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废话哩嗦的讲了大半个小时,这才慢条斯理地在请假条上签上自己漂亮的名字。
舒宁初一刻都不敢多呆,立刻上交报备人事部,寻了一辆的士就往回跑去。
到家后,她整个脑袋都已经犯糊涂了,眼帘更是重到睁不开,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将自己抛到床上,蒙上被子捂暖。
迷迷糊糊的,却感觉到有一双大掌在她脑袋上捂了捂,声音是严厉的,“舒宁初,你发烧了,必须去医院。”
说着,就要伸手将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
也舒是生了病,人的心智反应慢了半天,她却仿佛还将自己停留在三年前快乐的自己。听到有人要强迫她,立刻攥紧了被子,嘟囔道:“不去,我不去。。。。”
都南尘一怔,叹息一声,“舒宁初。。。。”
随后,终究是没有勉强她,然后往舒宁初嘴里塞了什么。
舒宁初只觉是苦,皱着眉要吐,都南尘却不允,“乖,药吃下就好了。”
舒宁初半眯开眼,只见灯光下,都南尘的脸庞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一时间,思绪翻涌。
在意识还未反应过来前,她却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力气,朝他扑去,翻身将他按倒在床上。
就像飞蛾,就像火烛。
都南尘,你知不知道,舒宁初有多喜欢你。
第9章吃避孕药
那一夜很乱,乱到舒宁初第二日醒来,全身酸软。
满身的吻痕,旖旎靡靡。
都南尘的眼神很炽热,像是裹着一层的火,他轻吻着她的脸颊,“舒宁初。”
这一声舒宁初,跟他以往的称呼是一样,可却又不一样了。
舒宁初侧过头,看他,像是还未睡醒,眼神中都透着一丝朦雾,显得呆滞可爱。
他一笑,亲昵地抚着她的脸颊,“你再睡会,这几日我帮你请好假了,在家休息。”
舒宁初看着他起身穿衣离开,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
昨夜,她真是将他睡了。
她借着糊态,只是想试一试,她以为都南尘会阻止,却不想,最后主动的却成了他。
薄玫,你做再多的,又有什么用,你爱的人,日日夜夜抱着的人终究是我。
痛苦吗?
可这痛苦,会比她,更深吗?
舒宁初躺在床上,笑着笑着,满心苍凉。
待她洗漱下楼后,却看到,薄玫竟也在家。
阴沉着一张脸,狠狠地盯着她。
舒宁初知道,昨夜,薄玫必定也是听到了声响,她淡淡勾起唇角,回视她。
四目相对,无形之中,像是较量着什么。
薄玫猛地冲上前,抬手就想扇她一巴掌,舒宁初却有先见之明,身子一侧,让她扑了个空。
她没打成,便尖锐了声音大叫,“你这个贱人,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舒宁初雪白的脖颈上,都是昨夜疯狂的证据,姹紫嫣红,像是盛开的花,鲜艳的刺目。
薄玫双目赤红一片,又恨又妒,如淬着毒的光阴狠瞪她。
“薄玫,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叫人在公司给我上演那么一出戏,我也不会发了烧回来。都南尘不会心疼,接下来的事,也就不会那么顺理成章了,所以薄玫,谢谢你。”
一如三年前,薄玫与舒宁初说的那声‘舒宁初,谢谢你’一样得讽刺十足。
薄玫气到尖叫,一个劲的骂她狐狸精,不要脸之类的恶毒言辞,舒宁初置若罔闻,直径朝餐桌走去。
看到这样是薄玫,三年的积怨,终究是出了口恶气。
只可惜,接下的薄玫,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舒宁初正要吃早餐,薄玫却冲了上来,将她的早餐拂去,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