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一样了，她还担心琳琅老师欺负妈妈呢，妈妈看上去那么好欺负的样子。
两人走出去的时候，屈琳琅率先开口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耳光就落到了她脸上。屈琳琅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因为她觉得，桑以蔓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动手的。
她不耐烦的抬眼去看桑以蔓，结果却愣在原地。
屈琳琅所见过的桑以蔓，从来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可眼前的人，从头到脚都带着冷意，压迫感几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她原本是想打回去的，一时间突然不敢了。
屈琳琅咬着嘴唇，她想，大概是桑以蔓今天穿了高跟鞋，高她半头，才会看上去这么不一样的。
而屈琳琅不知道的是，这才是桑以蔓毫无伪装和遮掩的，真正生气的模样。
她哪是善茬。
而此刻，桑以蔓微微低着眼眸，冷冷看着她。
304
“桑以蔓，你有病？”屈琳琅在反应过来之后，转身就要出去，喊道，“陆隽！”
桑以蔓挡在她的身前，除开方前那会儿的阴冷，她的脸色早就恢复如初，她甚至笑了，轻描淡写的说：“你敢告诉陆隽吗？或者你以为，告诉陆隽又能怎么样？”
屈琳琅再次咬了咬唇，她不想输了气势，想开口争辩，桑以蔓又缓缓道：“打你无关你说我的那些话，那些对我来说完全不痛不痒。但是小蝴蝶这次受伤，归根结底是你的原因，你该庆幸，小蝴蝶这次没事。如果有事，你的后果，会很惨。”
她娓娓道来，言辞之间已经没了压迫感，每一句话都那样从容。
屈琳琅当然不背这口锅，否认道：“小蝴蝶她是自己摔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却让桑以蔓笑了，她一步一步逼近她，屈琳琅只能一步一步后退，退至墙角，无路可退。桑以蔓轻轻的抚摸着她还泛红的脸，说：“如果不是你说我的那番话，小蝴蝶不会情绪激动，不会想着下楼找陆隽。更何况，你是她的老师，那个时间段里照顾她，本来就是你的职责，你确定跟你无关？”
屈琳琅就半个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分明之前，她并不觉得桑以蔓难对付，她甚至觉得自己赢她是信手拈来的事。
她只愣愣的站着，眼眶被桑以蔓逼得通红。
桑以蔓道：“屈小姐，在敌人面前掉眼泪，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还有我想不通，你怎么会觉得我很好欺负。屈小姐，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妨告诉你，我一次次容忍你，只是看在陆隽的面子上。但凡我有跟你抢陆隽的心思……”
她看着她，温和得体，片刻后才继续把话说下去，“你根本不会有半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机会的。让你消失在陆隽的世界里，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屈琳琅恨恨道：“你对我做的这些，我会告诉陆隽的。”
“你所倚仗的，不过是如今陆隽对你的偏爱。你在陆隽心里，确实比我重要，不过，你敢保证，你比得过小蝴蝶？”桑以蔓道，“而你我之间，小蝴蝶相信谁，你应该心知肚明，我说什么，孩子都会信任我。但凡我要陷害你，由小蝴蝶去跟陆隽转述，你觉得你又能不能洗的干净？陆隽……又会不会相信你？”
屈琳琅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居然是桑以蔓。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没底线，这样无耻的人。
怪不得她敢动手，桑以蔓每一步分明都是算计好的。
但桑以蔓还真没有特地算计屈琳琅，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即便是陆隽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
屈琳琅憋屈的抬脚就要往外走，桑以蔓却再次挡住她的去路，“等你脸上的红印彻底消失再出去。”
“你想怎么样？”
“你多想了，屈小姐，我没想怎么样。”
十分钟后，屈琳琅才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陆隽道：“你们聊了什么？”
桑以蔓看了看屈琳琅，后者上去抱住了陆隽的手臂，女人天生都擅长演戏，屈琳琅看上去，真的就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就聊了一些小蝴蝶的事情。”
陆隽将信将疑，却没有多问。
桑以蔓则是从陆隽怀里接过小蝴蝶，像是临时起意的顺嘴说了一句：“我这里有更好的早教老师，教育小蝴蝶的事，以后就不麻烦屈小姐了。”
本来就是屈琳琅没照顾好小蝴蝶，陆隽还是给屈琳琅开工资的，他自己心里也知道是屈琳琅的疏忽，所以这会儿他也没资格拒绝。
而屈琳琅呢，心里憋着气也不服，跟桑以蔓这笔账，她算是记下来了，总有一天她会让桑以蔓付出代价的。
屈琳琅会加倍让桑以蔓把欠她的换回来。
桑以蔓打算带小蝴蝶回桑家，陆隽跟屈琳琅也就只好先回去了。
桑以蔓看着屈琳琅的背影，极浅淡的弯了下嘴角。不是笑，准确来说，那叫讽刺。
她知道屈琳琅不会服气，如果有机会，也随时会把今天受的气，加倍让她还回去。
屈琳琅还是不觉得，小蝴蝶摔倒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是陆隽的女朋友，陆隽的钱本来就是她的，她照顾小蝴蝶已经很好了，结果桑以蔓非但不感恩，小蝴蝶出点事，还全部怪到她身上了。
桑以蔓跟屈琳琅说，没想对她怎么样，这话并不假，哪怕小蝴蝶今天伤的并不重，也足够桑以蔓彻底否决了屈琳琅，她没想对她怎么样，因为屈琳琅，已经彻底失去留在陆隽身边的机会了。
至于屈琳琅不服气，那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原本她只打算让她离开陆隽，而现在……
桑以蔓会一点，一点的，将她的傲气，挫得一干二净。
“妈妈，你在想什么？”
“在想有时候，不能随便容忍一些人，你后退一步，她反而觉得你好欺负，得寸进尺。”桑以蔓耐心的说，“在这种时候，记得让她长点记性，再也不敢惹你。”
小蝴蝶不太明白，也觉得这话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是妈妈说的，她就不害怕。
晚上小蝴蝶就高高兴兴的跟桑以蔓回了桑家，桑英芝跟叶晨曦都高兴坏了，得知小蝴蝶回来的消息后，叶晨曦下班还特地带了礼物。
一见面，就搂着小蝴蝶狂亲：“我这外甥女，长得也太好看了。”
桑英芝更是亲自下厨做饭，牌也不打了，打牌哪里有带小外甥女快乐。
桑以蔓在下班的时候，特地给陆隽打了个电话，没明说事情，他以为是小蝴蝶的事，便想也没想就去了陆家。
正好碰上陆家吃饭，桑英芝便留他一起，陆隽本不想答应，桑以蔓看了眼小蝴蝶，温和的说：“孩子想让你留下来。”
他就不好再拒绝。
桑英芝的菜，上的很慢。
陆隽看了几眼手表，想走了，可是这会儿也不适合立刻走，总要意思意思吃几口再走的。
到晚上七点，桑英芝才算忙完，陆隽的手机响了几回，最后一个陆隽接了，是一个女声，寻根刨底问他在哪。
陆隽道：“等会儿跟你说。”
“不能说？”
桑以蔓喝着汤，不露情绪。
屈琳琅，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了么？
305
桑以蔓喝汤的时候，屈琳琅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
陆隽看上去相当头疼。
桑以蔓问：“怎么了？”
他说没事，心中却已经急着回去了，只是碍于小蝴蝶，他总不能立刻就走。
桑以蔓像是什么都没有发觉一样，她转头去给小蝴蝶夹菜的时候，陆隽正好也给小蝴蝶夹了一筷子，双方筷子快要触及的那一刻，桑以蔓率先避开了。
叶晨曦眉头微蹙。
桑以蔓对陆隽，不论在什么事情上，总是这么谦让，几乎是形成了习惯。
小蝴蝶在接完陆隽的菜之后，把碗伸向桑以蔓，眨眨眼说：“妈妈的我也要！”
桑以蔓莞尔，又多夹了一些给她。
小蝴蝶抱着碗，大口大口的吃着，陆隽跟桑以蔓夹的，那是一点没剩。勺子比她整个手都大，吃得嘴巴四周都是饭粒，桑英芝没好气道：“小蝴蝶你慢点，咱们女孩子家家的要斯文。”
“姑婆，你烧的饭好好吃。”
“那你多吃点。”
小蝴蝶竖起个三：“要吃三碗。”
“可别。”桑英芝笑道，“你那点小肚子，吃不了那么多。吃多了不消食，喜欢吃姑婆明天给你做。”
陆隽在旁边看着小蝴蝶，不由分神，小蝴蝶身体不好，他总感觉她是个娇弱的小姑娘，大多数时候，小蝴蝶也很安静，可是在桑以蔓这里，孩子完全不一样，陆隽从来没见过这么活泼的小蝴蝶。
桑以蔓……比他要好么？
陆隽想起这两年，小孩子从当时那个小不点，到现在有快有他膝盖高，忽然之间就生出了一种失落感。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他格格不入，陆隽正好也要走了，便插话跟小蝴蝶告别。
陆隽小蝴蝶天天都能看见，没那么舍不得。陆隽要走，她干干脆脆的说了一句：“爸爸再见。”
他摸了摸她的头，随即就往外走去。陆隽将车从桑氏后院开出去的时候，却看见桑以蔓就在门口等着，他路过时，她敲了敲他的车窗。
陆隽放下车窗，再次看了眼时间，礼貌问道：“还有事？”
桑以蔓说：“聊聊？”
她看陆隽不停都看着时间，大概急着走，桑以蔓突然极浅的笑了笑。
“笑什么？”陆隽问。
桑以蔓笑的，无非是，陆隽并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她又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