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也没少在叶温言那里打听两人的关系,再把自己的亲眼所见联系到一起,得出的结论是——
楚弥仗着几分姿色勾引了季鹤,季鹤一开始有些贪恋美色,现在醒悟了,想和楚弥划清关系,但楚弥依旧死缠烂打!
“你的行哥,还真和你想象中的高冷不一样。”
楚弥说着就想到了两人在床笫间的放纵情形,眉眼间顿时染了几分春意。
“或许吧。”叶斐然低声喃喃。
“今天的咖啡我们AA吧,谁也不欠谁。”楚弥感觉该说的都说了,拿起外套和手机,走向收银台付了自己的咖啡钱。
楚弥走了许久,叶斐然还在咖啡店坐着。
一杯卡布奇诺一口没喝,就没了胃口。
她凝着眉,反复琢磨着楚弥那番话,再想想叶温言对她说过的,最后认定叶温言的话可信。
楚弥折返回医院的病房,发现季鹤不在,问了下护士,护士说季鹤去了周医生的办公室。
她有些累,连衣服都没换就躺床上,准备打个盹,哪里想到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半。
季鹤不知从哪里找了张能放床上的折叠桌,正坐在病床上,在笔记本电脑上忙得不可开交。
听到她下床,季鹤朝她瞥了眼,淡声说:“见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替你点了晚餐,想吃就去热一下。”
“谢了。”她没想到自己还能被季鹤惦记,心头一热。
楚弥先去卫生间做了简单的洗漱,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之后才把饭热了。
季鹤竟然为她点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
吃饭的时候,她主动挑起话题,说手链已经送到叶斐然手里了。
季鹤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继续忙。
收拾完碗筷,楚弥把自己和季鹤攒了几天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
季鹤听到洗衣机启动那刻,抬头朝楚弥看了眼,楚弥正在阳台上收拾晾衣架。

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他竟看得痴了。
他的思绪一下子就飞到了君悦府。
在那里,两人度过了很多难忘的时光。
虽然常常有分歧,有争吵,但现在想起来都是美好的回忆。
楚弥把晾衣架擦了两遍,端着水盆去倒水的时候,和季鹤的目光遇到一起!
季鹤忙心虚地收回自己的视线,把注意力放到电脑屏上,继续装出很忙的样子。
“怎么啦?”楚弥以为他有话要说,忙问。
“没什么。”季鹤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你刚刚弄出的声音太大,吵到我了。”
楚弥急忙道歉。
他没有应声。
晾完衣服,楚弥觉得时间也不早了,就反锁了房门。
没想到,她刚躺床上敲门声就响了。
“应该是怀礼,他今天值夜班。”季鹤说着已起身,把房门拧开。
周淮礼的戏谑声在门口响起:“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们了。真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上床睡觉了!”
“明明看到我们房间的大灯都关了,还来敲门,你是故意来骚扰我们的。”接着就是季鹤的抱怨声。
楚弥忙下床,拧开房间内的灯光,招呼周淮礼。
周淮礼瞅了瞅两张床,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值夜班太无聊,来和你们聊会儿,绝对占用不了你们太多宝贵的时间。”
“周医生想来就来,不用说这些废话。”楚弥听出几分调侃,毫不留情地怼他。
季鹤对周淮礼的忽然而至也不是太高兴,“想聊什么,我陪你聊。”
“你俩的态度,怎么让我感觉自己是如此的不受欢迎啊!”周淮礼呲了声,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该干嘛干嘛!”
从来到走,周淮礼呆了不到两分钟。
季鹤再度把门反锁,并关掉房间内所有光源。
楚弥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抵在床上。
“你做什么——”她刚开口,就被一个肆意滚烫的吻封了唇。
她最开始是强烈抵触的,但根本没能掌控住自己的身体,和季鹤一起在欲望的狂流中翻滚。
整个过程,季鹤一句话没说,但做了措施。
放开她的时候,她浑身酸软,像丢了半条命。
黑暗中,她看不到季鹤,但凭感觉猜到季鹤已躺到对面的病床上。
做的酣畅淋漓,却连一句体贴入微的话都没有!
她心中刚对季鹤生出的好感立马烟消云散。
片刻的沉默之后,她缓缓开口:“季律师把我当什么,泄欲工具?”
“容小姐也可以把我当泄欲工具。”季鹤嗓音清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她笑起来,“季律师在床上连句情趣话都不会说,做泄欲工具都不够格!”
“谁够格?”季鹤沉沉的声线带了几分薄怒。
她本想说“是个男人就比你够格”,但大晚上的怕再生口舌之争,索性选择闭嘴。
两人在黑暗中陷入沉默。
在楚弥以为季鹤应该处于沉睡状态的时候,季鹤忽然问了句:“准备定几号的机票?”
她赌气没有应声。
“我知道你没睡。”季鹤话音刚落,就拧开了床头的夜光灯。
“明天晚上八点之前,我的看护工作就结束了。我什么时候回京,季律师没必要知道。”她背对着季鹤,就是不说。
季鹤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眸打量起她纤细的后背,“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第150章没有以后了
这夜,两人各睡各的。
各怀心思,睡得都不好。
翌日,两人几乎是同时醒来的。
楚弥看了下手机,刚过六点,外面估计天还没亮,就没急着起床,刷起手机来。
上面有谢楚发来的微信,问她什么时候回锦城。
她怕谢楚再纠缠,就编辑了条文字,说不回锦城了,初五直接回京。
谢楚没再做任何回复。
但她能感觉到谢楚生气了。
季鹤穿着睡衣,抱着手提电脑忙了半个多小时才起床洗漱。
昨晚的不愉快,令楚弥如鲠在喉,想到晚上自己的“工期”就满了,既有困鸟出笼的欢喜,又有莫名的心酸。
住院以来,从未问过她早餐吃什么的季鹤,竟然问她想吃什么。
“随便。”她淡声回。
季鹤猜到她还在生气,故意挑起话题:“订餐选项中并没有‘随便’。”
“一碗粥,一个茶蛋,一个包子或者馒头都行。”她撂下这句之后,去收拾自己的衣物。
季鹤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口忽然就疼起来。
五天的耳鬓厮磨,他对这个叫楚弥的女人越发痴迷。
自从在她京城的租房里再次开禁,他的欲念就像一只贪吃的兽,令他时时刻刻想去她身上索取……
他一向冷静自持,明知欲壑难平,只要靠近她,自己就会越陷越深,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制造机会和她相处。
季鹤把目光看向别处,逼着自己收回凌乱的思绪。
“我付了五天的钱,容小姐就做够五天,果然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他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压抑,抱怨起来。
楚弥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忙着收拾行李。
两人的相识源于楚弥的主动,他早就习惯了楚弥的撒娇讨好,现在被冷落,他满心的挫败和崩溃。
令楚弥意外的是,季鹤为她点了中西结合版的丰盛早餐。
既有三明治牛奶,又有小米粥,蟹黄小笼包,煎饺和茶蛋。
两人面对面坐到一起吃饭的时候,楚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