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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

  身旁站着京兆少尹陶青吓了一跳:“您这是做什么,铖王妃不是都走了吗?我瞧着她脸色挺好的……”

  “你知道个屁!”

  吴怀气的都爆了粗口,整个人脸色铁青地原地团团转:

  “你知不知道那贺云昭是谁,又知不知道铖王妃有多护短?那钱家喜宴上她打亲儿子都不带商量的,她能忍得了铖王偏帮宋家那外室女?”

  那是脸色好吗?那简直就是杀气腾腾!

  别看铖王妃刚才温温柔柔,笑容满面,可吴怀却觉得麻烦大了。

  那铖王妃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往日与人争执从不给人颜面,钱家那么多人她说动手就动手,骂起亲儿子也不带含糊的。

  她今天要是真闹起来了那还是好事,可偏偏她刚才忍了,还笑盈盈一副完全不当回事的样子,这才叫人头皮发麻。

  “那……那我赶紧派人去告诉铖王一声…”

  “去什么去,你找死呢?!”

  他刚才为了讨好铖王妃已经说了那宋大娘子的籍地,得罪宋家和铖王,这要是再去通风报信连铖王妃这头也一并得罪了。

  吴怀铁青着脸站在原地来回走了片刻,才一咬牙:“府衙不是有补录籍书的吗?你立刻去将宋家那外室女的补录一份,派人送去积云巷,交给那位宋小娘子。”

  陶少尹满脸惊疑:“给她能有用?”

  “你懂什么!”吴怀沉声道:“宋家那外室女出身恐怕是有问题。”

  先前外间就盛传那外室女是自安州而来,刚才铖王妃也问过同样的话,如果只是寻常外室女冒充庶女,那宋家何必在她籍贯之事上作假,还借此欺瞒宋家贺云昭和铖王妃她们?除非她这个人,或者是说那外室女如今的身份本就有假。

  “宋家如今最让人诟病的就是他们以外室女充作庶女,欺辱二房遗孤,可如果连那外室女的身份都是假的,或者她根本就不是宋家二房血脉……”

  旁边陶少尹脸色瞬间就变了。

  那宋家疯了?!

  吴怀不知道宋家疯没疯,他眼下得给自己找个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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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籍书不是给宋小娘子的,是给萧督主的,他今日能为那宋小娘子废了宋家老夫人的手,将宋家之事闹的人尽皆知,那以萧督主的性子,他既跟宋家结仇,就绝不会叫他们舒坦。”

  贺云昭如何,吴怀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曹宗。

  既然已经注定要得罪宋家了,铖王府那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那倒不如提前替自己找一个“盟友”顶在前面,也省的回头麻烦缠身,他这小小的京兆府尹招架不起。

  见陶少尹听目瞪口呆,吴怀没好气:“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小半个时辰后,积云巷棠府。

  贺云昭满是惊愕地听着那山水墨竹屏风后,京兆府来人低声说出的话,只觉心中震撼至极。

  “我家大人说那位宋大娘子出身阳化,外界却盛传她来自安州,此等传言实在惊异,而且关乎宋国公府血脉子嗣,实觉这东西不该隐瞒,便让卑职将那位大娘子的籍书送了过来。”

  棠宁粉唇微张,这话几乎和刚才曹宗跟她说的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就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就见他神色慵懒地靠在凭几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桌上放着的籍书上,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棠宁用力咽了咽口水,才镇定出声:“这东西于我的确有用,多谢吴大人了。”

  “宋娘子客气,我家大人向来嫉恶如仇,眼里也容不下沙子,先前知晓宋家所为就已有不齿,还曾与我们说过宋侍郎所为实不配清流人家,如今若能帮到宋小娘子,大人自是万分高兴。”

  外间的人谨记着来之前吴怀叮嘱的话,少看,少说,少打听。

  他神色恭敬地道:“我家大人还在府衙等着,东西既已送到,那卑职就先回去跟大人复命了。”

第40章他家小女娘,他护着

  那京兆府的人来的快,走的也快,半句多的话都没有。

  等人离开之后,棠宁看着桌上摆着的籍书满眼惊奇,她双手放在膝上望着对面的人:“阿兄,你怎么知道吴大人会送籍书过来?”

  曹宗笑了声:“因为他怕死。”

  见对面的小女娘满脸茫然,显然没听懂他的意思,曹宗颇为耐心地解释。

  “京兆府的权力不小,统管京下二十四县,辖制京中各处城防治安之权,更无上级约束可直禀天子,论理该是人人争抢之位,可是你知道为何朝中有句话叫做宁当七品小县令,不为三品京兆尹?”

  棠宁仔细想了想,试探着道:“是因为天子脚下官宦权贵太多,府衙不好管束?”

  曹宗眼底露出抹赞许:“不错,京兆被称为天子辇毂,谓之君王车驾,离天子近,也就意味着麻烦多。”

  “这京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有权有势的,随便扔个石头下去,砸中的不是世家权贵,就是朝臣宗亲,因着各种矛盾错综复杂,人际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讨好了这个就会得罪那个。”

  “吴怀之前历任京兆尹,久者不过二三年,近者数月一岁,动辄毁伤失名,但凡任上罢免的,几乎全都因各种过失,吴怀是上任之后当的最久的一个。”

  贺云昭还是头一次听人讲起官场的事情,连忙坐直了身子听的格外认真。

  曹宗见她这副乖得不行的样子眼底浮出笑:“吴怀出身寒门,毫无背景,妻族也只是寻常小官之家,可他入京兆府后四年未曾挪位,朝中从未有与他交恶之人,你可知是为什么?”

  棠宁眨眨眼:“因为他为人圆滑?”

  曹宗摇摇头。

  “那是他做事周全谨慎?”

  曹宗依旧摇头:“是因为与他交恶的,要么死了,要么已经贬官离开京城。”

  见小女娘满是震惊瞪圆眼,他笑了声:“吴怀与京中许多官员不同,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所以熟知人性,他这人世故圆滑,做事也足够谨慎,可最重要的是他眼光好,也甚为怕死,深谙万事留一线,斩草要除根的道理。”

  “他从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与人方便绝不为难,可若真得罪了谁,便会竭力将人置诸死地绝不留后患,可京中许多人都是他动不了了,所以他就会替自己找一个最好的挡箭牌,或者是能够庇护于他,帮着他铲除他所得罪之人的人。”

  曹宗靠在凭几上长腿舒展,食指中指合并着,轻点了点桌上那籍书。

  “铖王取走了宋姝兰的籍书,宋鸿去过后定也会让他保密,若只是铖王妃过去询问他自然能守住秘密,可谁叫本督也掺和其中。”

  “他知道铖王妃问不出来,本督定会过问,既早晚都要说的,他何妨卖铖王妃一个好,所以这籍书与其说是送给你的,倒不如说他是想要借着你的手送给本督。”

  棠宁眼神清亮,那本如同乱麻的脑子里一点点理清了线头。

  “阿兄的意思是,那吴大人吐露了宋家的秘密,心知已然得罪宋鸿,而且姨母去过之后,他肯定也发现铖王在替宋家遮掩宋姝兰的身世,阿兄今早才刚教训过宋家的人,宋老夫人断手的威慑还在。”

  “他知道你有心替我出头,就让人补录了这籍书送了过来,一方面是能够于我卖好让我记他一份恩情,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让阿兄帮他担了宋家跟铖王府的问责,毕竟谁都知道,阿兄若开口想要什么,京兆府的人拦不住。”

  她想通了其中关键,顿时说道:

  “这位京兆府的吴大人是想要让阿兄帮他挡刀,还想要借你的名声卖一下委屈。”

  曹宗扬唇:“谁叫本督恶名昭著,凶残歹毒呢。”

  棠宁听到这话愣了下,见他说起自己那些名声时毫不在意,仿佛早就对外面人如何说他习以为常,她脸上板了起来。

  “才不是呢。”

  “嗯?”

  “我说才不呢,阿兄才不歹毒。”

  小女娘眼神清明澄净,嘴角抿着时那梨涡仿佛都严肃了起来,脸上全都是认真之色:“阿兄明明很好。”

  曹宗闻言沉默了下,随即便哂笑出声。

  这小孩儿怕是忘记了前几日䧿山之上,是谁哭着嚷着跟个滚地的泥罐子似的,大骂他草菅人命来着。

  春日斜阳透过窗棂落在屋中,丝丝绕绕飘过男人肩头。

  曹宗眸中凛厉如同被那摇曳光影消解,眼尾染上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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