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有条不紊的捡起地上的照片,最后一张却在容绵的脚边。
容绵后退一步,帮忙捡了起来。
刚要递过去,看到照片的内容,她的眼里划过一抹惊讶。
这不是她设计过的别墅么?
有些意外,所以她捏在手里迟迟未给陆景年。
陆景年就见她捏着那张照片发呆,皱了皱眉。
捕捉到男人眼底的凉意,容绵立刻回神,将照片还了回去,“傅总看不上我是人之常情,但今晚的事是我有错在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其他地方补偿您的损失。”
她从没想过与他能有点儿什么,所以对于他稍显咄咄逼人的话并不觉得有多难受,只是尴尬。
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点,她恢复了冷静。
其他地方?
还能是什么。
陆景年冷冷看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照片,淡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
转身就往外走,却听到她说:“这几张照片是林老板给您的么?”
陆景年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想方设法的留住他。
忍不住轻笑出声,眼里划过淡淡的讥讽,“别告诉我,你跟这个设计师是朋友,要引荐给我。”
第18章其实我结婚了
容绵将额前的发丝挽到耳后,眼神明亮透彻,她咬字清晰,尾音带了点笑意,主动伸出手去。
“傅总,重新介绍一下,我叫penny,职业是室内设计师,您手里的正是我设计过的作品。”
陆景年脚步一僵,身子顿住,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容绵看他并没有握上来,很自然的收回手。

“先前几次都想跟您谈谈,但傅总似乎并不感兴趣,看到您还留着我的设计作品,不知是否改变了想法。”
她说的流畅自然,“如果是的话,我想我应该有机会补偿您。”
陆景年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
室内设计师?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照片的末尾确实写着设计师署名,还有一串号码。
penny。
联想到两人从认识以来的对话,眉头越发皱紧,所以从一开始就是误会?
男人脸色阴沉不定,指尖捏着照片,转身重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门被人敲响,外面传来齐深的声音,“总裁,女士服装到了。”
容绵很快反应过来,这大概是给自己准备的。
齐深还想再敲门,却看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裹着浴巾站在门内。
齐深的眼底划过一丝震惊,刚刚会议中断,不少人都来打听,询问总裁身边的女人是谁?免得以后不小心冲撞了人。
齐深也是云里雾里,只听众人八卦,那个女人叫得傅总老公。
他愣了一瞬,忙将袋子递了过去,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里面瞟,看到陆景年闲适的坐在沙发上,西装略显凌乱,怎么看都像是事后。
齐深连忙收回目光,听到容绵说了声,“麻烦您了。”
然后门关上了。
容绵转身,看向陆景年,“傅总,请您稍等。”
她进了一旁的浴室。
酒店浴室的玻璃有一面是磨砂的,里面亮着光,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人影。
陆景年肩膀往后靠,略一抬头便看到她似乎脱下了最贴身的那一件,眸光一颤,不自在的撇开了视线。
容绵换好衣服,将浴巾丢进脏衣篓,便走了出来。
齐深准备的是一套G家当季新款的女士休闲套装,衬得她皮肤尤其白。
她手里依旧拿着那张卡,“不知道这套衣服多少钱,卡里应该足够,谢谢傅总。”
陆景年抬头,与她对视,想看清她眼里藏着的情绪,比如是不是又在演戏。
但她过于坦荡的一举一动,连头发丝都恨不得与他保持距离,摆明了不想有过多牵扯。
不知怎的,这样的认知让他有些窒闷。
“坐。”他的语气淡淡的,“所以林景把你介绍给我,是因为御景苑那套房子?”
容绵的眼里划过一抹惊讶,“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
陆景年嘴角抿紧,又想到那晚她说他从事这一行三年了,所以这一行是指室内设计?
误会解除,脑海里晃过了那天床单上的那抹血迹,再看她,便有些莫名的情绪。
容绵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姿态。
“傅总,那御景苑的房子......”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问:“傅家宴会那晚,是你的第一次?”
容绵心里一跳,真担心他说什么会负责的鬼话,连忙反驳,“不是。”
她笑了笑,“忘了告诉傅总,其实我结婚了。”
第19章是那晚的补偿
房间内变得很安静,连墙上闹钟的滴答声都能听清。
陆景年第二次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
所以会叫他老公,也是因为认错了人?
水晶吊灯映得她侧脸被一层光笼罩着,听到她继续说:“那晚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相信傅总应该也忘了,刚刚把你认成了我老公,很抱歉。”
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况那晚是苏兰搞的鬼,怪不到他头上,也无需他负责什么。
眼下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没必要去纠结一层膜的问题。
“傅总如果对我的设计感兴趣,可以说说您的需求。”
很自然的过度到了工作上,仿佛那晚的事不值一提。
陆景年没说话,刚刚在浴室,不小心瞥到了她半透衣服下未消除的痕迹,他才想起自己那晚有多失控。
那天只会更严重。
她那样回了家,老公竟然都没闹离婚,是不上心,还是两人的关系出现了问题。
他将背往后靠,短短几秒又恢复了那种平淡又冷静的神情。
“该说抱歉的是我,如果因为那晚影响了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话还未说完,就被容绵打断,“不会。”
她抬眸直视他,眼底都是认真,“我和我老公的关系一如既往。”
以前是陌生人,现在也是,不会改变什么。
陆景年原本云淡风轻,对她的婚姻关系也并不感兴趣,但听到这话,眼里出现了一抹嘲讽,一如既往?
一个男人再怎么爱女人,都不会容忍自己被戴绿帽子。
自己的领地之内,决不允许出现第二只雄性。
他想起容绵说过的话,这一单能成的话,至少能赚上百万。
一个女人需要这么努力,她的老公在做什么?
原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