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公司的事情。等他身体好点后连公司的事情,也慢慢一手接管了。
接管归接管,权力还掌握在许知秋手里。
言归正传,叶晨曦的相亲之路并不成功,许英芝就越发替她担心起来,不敢接她伤疤,从催她,变成了不敢催她。
许英芝从不认为,一个女人必须结婚。可是她怕叶晨曦把自己困在过去,她希望她能尽快有新的感情生活。
许英芝不会在叶晨曦面前身边说起自己的担忧,当年的事情太大了,几乎所有人都把曾经埋在了内心深处。许英芝最多会跟顾泽元许知秋聊聊心里的担忧。可谁也不会提及萧涪这个名字。
“你看她,从那之后,多沧桑。明明还年轻,不打扮也不交友,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做公益。这样下去怎么行?”
年轻人就该有朝气,生活不该一摊死水。不止是许英芝,谁看不出叶晨曦真有问题?
顾泽元安慰了她几句,许英芝又道:“还有你,父母天天也在催,你们这些年轻人呀,一个一个,都开始不考虑这些事情了。跟我们长辈思想碰撞,聊不到一起去。说多了,你们也嫌烦。”
“这不是没碰上合适的。碰上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顾泽元是真没有碰到那么喜欢的。叶晨曦或许算一个,可也不是那么纯粹的爱情。
他和叶晨曦是在许知秋不在那两年,才熟悉起来的。一开始也是因为许知秋这层关系,两人互相交流。后来有一回他在国外做手术,她从国内赶过去照顾他。那段时候,才算真的熟识。
顾泽元对叶晨曦的喜欢,更像是友情以上,未达爱情,如果真有那么喜欢,他先前早就追求她。感情这东西复杂,顾泽元自己都摸不透。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着,叶晨曦也能天天听见顾泽元被家里催的各种消息。偶尔她也会开他玩笑。两人在海边喝着酒互相感慨,一晃之间居然二十八了。
有一天,两人喝多了。顾泽元忽然开口道:“要不我们将就将就算了。”
叶晨曦推脱拒绝,道:“别,别,我不用你来可怜我。”
“我暂时也找不到。我们还算熟悉,就算一起生活,也不用花时间磨合。对你对我都轻松。而且,你这身体,不是自己人,外人没几个不在意的。纯粹搭伙过过日子。”
“照你这么说,人家婚后是兄弟,我们婚前就是了。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找呢?你想要爱情,不难。”
“看了你们这些人的感情纠纷,我还是选择不去吃那个苦了。没见谁的爱情让我足够向往。我的提议,你考虑考虑吧。反正家里都要逼,跟谁结不是结。有没有孩子也不重要,我们给彼此养老送终就行。”顾泽元说。
叶晨曦笑:“我占你便宜了,肯定我先死的早。”
“还不好?”
“你是喝多了,等明天起来,你就改主意了。”
于是两人协商好等明天,如果没有改主意,那他们就凑活着过。第二天顾泽元当真没有改主意。两人便回去通知了长辈。
两家都没有什么意见,有意见也没有用。婚是他们逼的,愿意妥协就不错了。商量一番,也就把婚事定下来了。
叶晨曦不激动,顾泽元也不激动,两人相处也跟往日无几差别。
许知秋在他们婚礼之前,拉着顾泽元去谈话。顾泽元说:“从我父母,到你和陆霄,我看见的苦更多。结婚对我来说,找爱人,不如找个玩伴。你也别担心我,我都一大把年纪,还会不懂自己要什么?摆脱爱情,就是给自己自由。”
顾泽元很早之前说过,如果许知秋后半辈子不幸福,他就娶她。他对她们的态度都一样:你们算是我的家人,我愿意守护你们。
“既然你决定好了,我就不再多说。也许指不定,你们这样的生活更好。”
婚礼当天,大家难得再聚一起。
叶晨曦跟来的宾客一个个打招呼,突然某一刻,她突然闪过直觉,便抬起头来。
她看见了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看见的,让她恨之入骨的人。
萧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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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曦在认出不远处男人时,她的血液开始冷却。冰,手脚冰冷。那种恶心的反胃的恨意,在她肚子里剧烈翻滚。
那张脸,就算面部被遮掩,她都不会认错的。
他就站在很远处,这么看着她。牢.狱生活,让他看起来更加冷鸷。
她脚步停下来,等到所有的宾客进去,才走向他。周围居然没有出现任何人阻拦她,她畅通无阻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当着他的面报警,警告他:“给我滚蛋!”
萧涪摘下口罩,他的表情控制得很好,让人难以分辨,道:“一点旧情都不念了?”
叶晨曦目光冷若冰箱:“我们之间有什么旧情?你要是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们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我在这里,看了你很久,才几年时间,你就老了这么多。”
叶晨曦转过身去,声音恬淡:“生老病死,人之常态。你不死,天理难容。”
“我不会放过顾泽元。”他的嘴角上扬,带着狠意,“你们的婚礼,很隆重,可你们真的能顺利结婚吗?叶晨曦,没机会的。你没有跟其他男人结婚的可能。”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就骚乱成一团。叶晨曦亲眼目睹几个人压住顾泽元,她奋力往回跑时,摔倒在地。
萧涪缓缓走在她面前,温柔的说:“晨曦,你说过,这辈子都会对我好的,只对我一个人好,说到就要做到。”
如同蛇蝎吐杏子,让人不寒而栗。
“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带你走。”萧涪将她抱起来,身后是赶来的警察,鸣笛声一直在响。叶晨曦眼睁睁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最后被他带走。
她被带上了一辆车,萧涪绑上她的双手,她恨极,恨不得将他撕碎。她就算坐牢也想要他去死。
“你是真的老了,状态都不如三十出头的人。”
她不答他,不愿多跟他多说一句话。
萧涪按着她的头,猛亲上去,她绝情的咬他,血腥味蔓延,如同野兽在争斗,他忍着痛,没放开她。
结束后他反而笑,癫狂中带着什么情绪,无人得知。连他自己声音里也带着不可思议:“我在牢里待了那么久,最想念的居然是你,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你哪里配?”
叶晨曦冷冷道:“我报警了,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我经常梦到你,梦到你给我生了一个孩子,带我去了一个偏僻国家。梦到我老了以后,你还陪在我身边。我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其他理由,梦里的我愿意把你留在身边,除了你很傻很好应付之外,还能因为什么?”
萧涪已经听不进去她的话,他在回忆,在幻想。忽然之中又看向她,抚摸着她的脸,笑道:“难道是我喜欢你?”
“我不信,也不需要。”他只爱自己,他是一个冷血的人,反社会人格,正常人最好别接近他。
“没有人可以主导我。”
叶晨曦道:“说完了吗?”
“当真一点旧情都不念了?”他还是猖狂,心里却在渴望得到一个答案。
“你我之间,除了仇恨,何来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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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涪看她良久,终在她身边坐下来,道:“你再恨我,后半辈子也摆脱不了我。你不得不守着我,这辈子我都会是你唯一的男人。你要是给人碰一下,那人就别想活了。”
“我又老又丑,何必。”
“再老也是我的女人。”萧涪眼底终于染上笑意,“再老再丑都是。”
他又亲吻她,叶晨曦不再那么歇斯底里,她如同死物。他轻轻握住她的腰,道:“肺那点毛病医不好了?”
“拜你所赐。”
“是你自己,我对你不会那么狠。”
“你对我,比喝那毒,要狠多了。”
他终于不再笑,握住她腰的手逐渐用力,但不会弄疼她,萧涪道:“本来想把所有的钱给你,可惜现在我依旧被调查,处于冻结状态。琳琅那边也受到牵连。”
叶晨曦道:“我不知道你哪来的信心,你可以逃掉。你当国内跟国外一样?”
萧涪笑意中不知是讽刺,还是张狂。但她对他的目中无人,并不在意。结果不会变的,他哪里有通天本事。
所以她有时间陪他慢慢耗着,大不了他也要走她的命,那又怎么样呢?活不活,也没有很大区别。他能被绳之以法就够了。
“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些。”他只是输了,并不后悔。
叶晨曦更加懒得说话了,所以他不值得拥有感情。谁遇到这种人不远离。
萧涪嘴角动着,但到底没有把话说出口。他一直搂着她,搂着她,争分夺秒。
他在珍惜跟她待在一起的每一秒,但她每一秒都在想着远离他。
她不喜欢他了,不是假的,她变得跟其他人一样,把他当成一个该死的囚犯。他曾经,有机会改变这一切,也曾经得到过她的爱。
“你真的很蠢。”
叶晨曦淡淡说道:“也许我只是如今,不想懂了呢?也许我只是,装糊涂。”
萧涪看她许久,再次亲吻她。这一次情意绵绵。他闭着眼睛,半点情绪都不外露。
车窗外,警笛声已经逐渐逼近。
正如叶晨曦所说,他走不掉的。一个犯人,还能带她走?怎么可能?
萧涪不知道她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