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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推门进来后,先是看到他在穿衣服,接着就看到了他的手,那右手背处一个清晰的牙印被泡得皮肉翻开,内里都泛着白。

那是宁禾婉咬伤的?她怎么敢的?

“殿下,你受伤了。”

他拎着医药箱,示意给他处理。

赵泽易穿好衣服,伸出手,随他处理了。

沈卓一边处理,一边问:“殿下怎的受伤了?”

赵泽易不好说明内情,就冷着脸道:“不要多问。也不要外传。”

沈卓低声应“是”,心里则震惊:太子竟然这般包庇宁禾婉!他对她感情这么深了吗?

想着,他就问了:“殿下还想着出家吗?”

赵泽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脸冷漠地说:“以后不要让她再靠近我。我不想看到她。”

沈卓:“……”

不让她靠近,还不想看到她,那他还是想出家的?也不喜欢宁姑娘?他误会了?

不该啊。他这几天的表现,分明像是动心了。

他又看了一眼他手背的咬伤,忍不住问:“太子殿下真的一点不喜欢宁姑娘吗?您对她真的没一点动心吗?”

第040章 渴求着狗男人的身体。

赵泽易拒绝思考,也拒绝回答:“沈卓,我以后不想听到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抽回手,没再让他处理手背的咬伤,自己拿了纱布,草草缠上,同时,迈步出了雪泉宫。

沈卓急忙跟上,低声认了错,心里则想:一提宁姑娘,反应这么大,不像是不喜欢啊!唉,殿下心思真难猜!

宁禾婉也觉得狗男人心思难猜——明明对她动了欲,何苦咬着自己?信仰的力量就这么大?

她是个没信仰的,或者说信仰金钱,看他一心求佛,都要感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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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继续撩下去吗?

她有些动摇,但晚上躁动的身体折磨着她,让她渴求着狗男人的身体。

翌日。

她打扮得妖艳,去给狗男人送早膳,想着狗男人不禁撩了,合该再接再厉,一举拿下。

不想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沈卓远远见了她,便冷声阻止了:“宁姑娘,殿下有令,禁止你入内。”

宁禾婉听多了类似的话,一点不放在心上,拎着食盒,挺着胸脯,就要硬闯——

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立时直刺向她的肩膀,锋利的剑尖甚至割破了她的衣服。

她感觉到丝丝痛意,低头一看,一团鲜血从肩膀处涌出来。

沈卓是来真的,也许不会杀她,但绝不会让她好过。

这是狗男人的意思?

够狠啊!

她咬着牙,压着怒气,询问原因:“殿下为何不肯见我?”

沈卓回道:“宁姑娘,吾等不敢揣摩上意。”

宁禾婉揣摩个明白:狗男人心虚了,不禁撩了,不敢见她了!哼!懦夫!

她拎着食盒,气哼哼回了住处。待扯下衣服看伤口,还好是皮肉伤,伤口不深,一道细长的红痕,已经不流血了。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她一边骂,一边给自己抹药,完事后躺到床上,开始想办法:狗男人显然是不给她撩他的机会了,她也不想撩了,觉得没意思,但如何才能让他答应去国子监呢?

一直想到日落西山,也没想出个办法。

她心里烦得厉害,索性下了床,出去走走,一走就走到了浣衣局,便去看了眼叶蝉,她的烧已经退了,只臀伤还没好,一时半会下不了床。

你有心事?

叶蝉咿咿呀呀伸手比划。

宁禾婉看不懂手语,跟她沟通很困难,因为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耐心,便丢下几颗糖,摸摸她的头,离开了。

叶蝉趴在脏兮兮的床铺上,目送她离开,眼神痴迷而伤感。

如果宁禾婉看到了,或许会吓一跳:她也没做什么,她一个小姑娘怎么用那种痴迷的眼光看她?

但她没看到,也没把叶蝉太放在心上。她在皇宫乱逛,不知不觉逛到了御医院,便找了段玉卿聊天。

“太子殿下在躲我。”

“我能感觉他对我有想法,或者说有欲望,但他一直在压抑自己。”

“我觉得他在捍卫自己的信仰,老实说,我这么撩着人家,感觉在堕佛,心里很有负罪感。”

她穿越这些天,太寂寞了,就把段玉卿当男闺蜜聊了。

段玉卿明显不是个合格的男闺蜜,一直沉默地摆弄自己的草药。他对宁禾婉的撩拨心得没有兴趣,只想她说够了离开。

宁禾婉看出他的敷衍,心里很难过,暗讽自己:热脸贴冷屁股贴出习惯了吗?竟然在这里跟个御医浪费时间!

但她真的太寂寞了,心里难过又委屈:“段御医,你就不能说几句话安慰安慰我吗?你的医者仁心呢?”

她知道自己有道德绑架的嫌疑,但也真的人生怀疑:她的女性魅力这么差的吗?狗男人一次次拒绝她,沈卓还拿剑刺她,连段御医都不爱搭理她,呜呜呜,不可以,如果不能活在男人的目光里,她会死掉的。

眼泪落下来。

她戏精一样,看着他,美眸落泪,可怜兮兮:“段御医——”

段玉卿心软了,深深叹了口气,走进药房,取出一个白色小瓶,递给她,低声说:“宁姑娘,这个送你。”

宁禾婉接过来,打开瓶口,瞧一眼,见是几颗白色小药丸,就很不解:“这是什么?”

段玉卿说:“春日欢。”

宁禾婉听得皱眉:“听起来不太正经呀。”

段玉卿点头:“确实不正经。催情用的。”

宁禾婉:“……”

他这是让她给狗男人下药?

第041章 下了此药,定可让你得偿所愿。

段玉卿道:“你也说了,太子殿下对你有了欲望,那么,寻个合适的机会,下了此药,定可让你得偿所愿。”

宁禾婉觉得不靠谱,狗男人不用药,那处也剑拔弩张的吓人,主要他自制力太强,根本不想动她,便是她用了药,以他的狠辣劲儿,怕是得咬死自己,不,在他咬死自己之前,怕是会先掐死她。

“我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太子殿下能去国子监。”

她不想下药得到狗男人,那太卑劣了。

段玉卿说:“只要殿下破戒,尝了女色,知道红尘的好,就会正视自己的身份跟责任,也就会去国子监了。”

宁禾婉保持怀疑:“万一他没有呢?”

段玉卿淡笑:“那就是宁姑娘本事不够的问题了。”

宁禾婉:“……”

她本事确实不够,只会撩男人,不会睡男人。原主虽然是扬州瘦马,但她穿来后,并没继承她多少相关记忆,也不知道瘦马在床上都怎么伺候人。

总之,思来想去,下药不是良策。

但宁禾婉还是收下了那瓶药,同时,询问他对身体有没有危害。

“没有。”

段玉卿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她的眼,又在摆弄药草了。

宁禾婉以为他是不耐烦了,却不知他是心虚了。她初入皇宫,还太单纯,并不知人心隔肚皮,有些人更是人面兽心。

“谢谢段御医。”

她道了谢,拿着药,回了住处。

经过泽恩殿时,看到沈卓守在殿门口,不死心地走过去,但还没靠近,就被沈卓拿剑抵脖子了。

她不想受伤,在离剑一寸远的时候,停下脚步,询问:“太子殿下还不肯见我吗?”

沈卓点头:“宁姑娘请回吧。莫让吾等难做。”

宁禾婉见此,也不多说,转身就走了。

她走回住处,喊了香玉送晚饭,吃完后,简单洗漱一番,躺床上练了会瑜伽,继续想办法。

但没想出来,就睡着了。

当然,没睡好,躁动而空虚的身体还在折磨她,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苦不堪言。

这该死的身体!

她欲求不满,烦得厉害,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找段玉卿,准备让他给她开点药。

也是巧,竟然看到了敬王。两人关系似乎很不错,在御医院的小凉亭饮茶、下棋。

小凉亭依着湖水而建,周边种着一圈的垂柳,春风徐徐,吹动着柔嫩的柳枝,远看来,嫩柳如烟,波光粼粼,画面非常美。

当然,更美的是小凉亭里下棋的两人,一白一黑,白衣的是敬王赵惩,黑衣的是御医段玉卿,两人气质相仿,沉默而静美,偶尔相视一笑,像是一对儿。

这敬王年近三十而未娶,难道是断袖?

宁禾婉躲在一棵粗大的柳树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窥视着两人,估摸着两人的关系。

还没等她估摸明白,就听一道温和的男音传来:“出来吧。”

是敬王赵惩的声音。

他发现了她。

宁禾婉也没躲,大大方方走出去,盈盈一拜:“奴婢见过敬王殿下。”

赵惩瞧着她,一如既往的和善可亲,就像是她认识的赵日臻,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宁姑娘,好久不见。”

他朝她笑。

她看着他的笑,一扫多日的阴霾,也忍不住笑了:“是呐。敬王殿下,好久不见呀。”

这一刻,她福至心灵,觉得自己早该见他了。

他给她玉佩,说她遇到困难可以找他帮忙,现在,让狗男人去国子监的事,就可以找他帮忙。

第042章 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宁禾婉走过去,瞧一眼棋局,黑棋已成围攻之势,白棋退缩一隅,如困兽犹斗。

赵惩一直留意着宁禾婉的表情,见她盯着棋局,像是在思量什么,便问:“宁姑娘会下棋?”

宁禾婉谦虚一笑:“略知一二。”

其实她下棋还是很厉害的,赵日臻精通棋艺,少年时还曾在围棋比赛中夺下冠军,她跟他学了几年,也算是小有所成。

赵惩听她会下棋,像是很有兴趣,笑道:“你坐。陪本王下一会。”

段玉卿识趣地让开位置。

宁禾婉坐下来,先谈了条件:“若奴婢赢了,敬王能否帮奴婢一个忙?”

赵惩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含笑点了头:“可以。”

宁禾婉也笑了:“那奴婢就先谢过敬王了。”

随后拿了白棋,落了子,挽救白棋面临的死局。

赵惩很意外她会很继续这场必败的残局,兴致也更高了。

两人在棋局里厮杀。

一直厮杀了半个时辰,宁禾婉才险险反败为胜。

赵惩自诩棋艺高超,不想输给了一个小宫女,倒也没恼羞成怒,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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